包括被任命的艾隆堡當下的城主,科文人梅察斯塔,他年富力強,此番帶著武器被動的響應留里克的召集。科文的鋼鐵松鼠的壯年男人,這樣便徹底的從軍。另有全部定居北方的羅斯漁民,也響應首領下達的集結令。
一條長船闖入了海灣東部的奧盧河流域,信使將征兵的命令交給鮭魚之主部落的里古斯。這位老家伙無可奈何,他本無意和什么哥特蘭人打仗,只想把貢品繳納完畢后繼續過著自己的平凡日子。
他實在別無選擇,便親自帶著一百名戰士,再度與羅斯人并肩作戰。不久一些長船停靠在奧盧河的入海口,將被征召的、手里只拿著短木弓與骨矛的鮭魚之主部落的戰士一并帶走,當他們首次抵達羅斯堡后,第一件事便是更換武器裝備。他們更換了鐵做的矛頭,以及短木弓改造而來的木頭十字弓,以及大量的鐵簇箭,戰力瞬間提高。
留里克并不奢望把全部的科文部落都征召一遍,雖說這些人盡數臣服,羅斯人是實質上的征服了灰松鼠、鮭魚之主兩個部落,另外還有三家,當年的冰河之戰他們被砍殺七八百人,他們早被打斷了脊梁,想要利用那些家伙的戰斗力,或許有些牽強。
時代已經變了,由于地理的隔閡,兩支有仇的科文部落,當下的仇怨因沒有直接利害關系而徹底消弭。畢竟鮭魚之主部落實質上已經徹底壟斷了奧盧河的鮭魚捕撈業,他們的食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至于之前戰爭損失的人口,那就勞煩部落幸存的女性大量生育就好了,現在一大批新生的孩子已經在牙牙學語。
剛到七月,一場意外卻也情理之中的雨水降臨整個波羅的海地區,羅斯堡所在的地區甚至發生了泥石流!黑色的泥漿裹挾著樹枝、石塊從山區里噴出來,最后闖入峽灣里。
好在沒有人蠢到在大雨中去山區挖礦,羅斯人倒也蒙受了一些損失。
那是一些結構簡陋的民居因降雨塌方,有人意外被砸死。這樣的死亡被歸結于死者的命運,死者被草草掩埋,而廣大的羅斯人不畏降雨,還在做著戰備。
夏季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這場雨也給一些地區帶來了非常不利的影響。
一些快抽穗的麥子倒伏了!
事發之地就是在哥特蘭島,或許當地并不適合種麥子,漁民們強行開辟一些貧瘠的土地又粗獷播種,他們并不奢望土地高產,或者說對于他們,島上出產的麥粒是對生活的一個添頭。
南方的如同一根黃瓜般的厄蘭島,在島嶼中部的博里霍爾姆,此地已然成為瑞典大軍的集結地。
戰爭暫停了,瑞典軍主力在此修整。
國王奧列金當即在島上搭建起石船祭臺,所謂就地祭祀夏至日的太陽。
而博里霍爾姆的薩克森人,他們從未忘記自己祖先的信仰。就在夏至日的當天,當天空進入短暫的晦暗(厄蘭島已經處在極晝區之外),薩克森人高舉著涂抹松脂、海豹油的火把,圍繞著他們的“神木圖騰”不停轉圈起舞,薩克森女祭司也撕扯著嘶啞的喉嚨,進入到一種奇怪的癲狂狀態。
如此習俗奧列金實在看不懂,他也不想對新晉歸為自己賬下效力的一群薩克森人有所干涉,就像薩克森人也不會管北方家伙們的祭祀活動。雙方各玩各的度過了夏至,但大軍的修整、對戰利品的消化吸收仍需要過程。尤其是搶占了大量財富的當下,人的惰性真是越來越強,驍勇的戰士們希望更長時間的休養。
隨著七月初的降雨襲來,滯留南方的瑞典軍中悄然蔓延起一場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