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兵力對比實則拉平了,羅斯人更占據著氣勢上的強大優勢。
看著一地敵人的尸體,還有一群痛苦呻吟的彌留之輩,留里克的心臟不自主的加速跳動。
見到敵人的血,阿里克因興奮而狂妄地笑。
留里克只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激動,但這無法取悅他,倒是很解氣!
“喂!哥特蘭人的王,你死了嗎?你以為你在威脅誰?只是一個孩子?還是覺得我們羅斯人只有那一點人嗎?看看這些死了的人,這就是你傲慢的代價!聽著,今天的你不能傲慢,給我出來!否則!”
哈肯從最初的眩暈里清醒,他震撼于對手弓手之眾、箭矢之猛,更遺憾與自己的人竟被他們壓制無法反擊。
他被迫張開雙臂走出插滿了箭雨的盾墻,走在彌留與死亡的手下人身邊,與留里克保持一個距離。
阿里克寶劍直指哈肯,傲慢地開腔了:“你!哥特蘭人的王,可認識我?”
“你?一位年輕的勇士。”
“我就是羅斯的阿里克。據說你們的人叫我屠夫阿里克?這很好,我就是要決戰的戰場上,再親手砍殺你們一百人。”
“啊!是你!連下蛋的母雞都要砍一刀,就是你?”哈肯簡單打量一番阿里克,只見這年輕人摘下頭盔就是蓬松著金發,胡子已經蓄起來,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留里克令堂兄安靜,阿里克也就閉了嘴。
“哥特蘭王哈肯,現在你還傲慢嗎?只要我一個命令,你的人都將被射殺。尤其是你本人,現在一百張弓對著你,你的鎖子甲毫無意義。”
眼看現在的局勢,哈肯自知身陷囹圄,任何激怒對手的舉動,結果就是自己的突然暴斃,這與斧頭架在脖子上并無區別。
事到如今,哈肯再看看跪著的兒子西格法斯特那祈求的眼神,遺憾地長嘆一口氣。
“這居然是一個圈套,我竟狂妄的看走了眼。我今天會死在這里,被你們所殺。但是,我們哥特蘭人的反擊就像一場狂風,會掀翻所有的船只。動手吧!羅斯的崽子。”
“我是羅斯的留里克!羅斯軍隊的統帥!注意你的措辭!”留里克厲聲命令,又緩緩說:“我本無意殺死你,你也不要逼我現在就動手。放走一個西格法斯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你是否拿出二百磅贖金,對結果的影響也是沒有意義。”
“什么?你……”哈肯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這便試探性地問:“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難道從一開始,你們就是希望一場派出所有人的決戰嗎?”
“我們羅斯人的目的?我要你們的臣服!你們所有的錢!你們的妻女,你們的牛羊,你們的麥子,你們的船!還有最重要的,你們永遠的失敗。”
“你!”哈肯被深深激怒,他咬緊牙關愣是咬崩了自己的一顆衰朽的門牙。
“你們這些羅斯人,真是太狂妄了!我們哥特蘭人已經在維斯比集結了一萬名戰士!你們能有多少?三千人,還是四千人?”
留里克勾著頭他想壓制自己的笑容,可惜根本憋不住。“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逞能嗎?你們真的能出動一萬人?如果把牙牙學語的孩子也算戰士,你最多只能出五千人,不過在我看來,你出動一萬人,也是我們獻給奧丁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