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軍戰士一直在吶喊,最后匯聚成不停歇的嗚嗚聲,點綴劍斧的碰撞聲。哪怕再是疲憊,戰士們都看得出自己的軍隊必勝。
兩支旗隊的盾墻合二為一,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已經形成!
阿里克終于見到了哈羅左森,兩個戰士相逢,接著張著大嘴狂妄地大笑。
“仁慈?!”哈羅左森問。
“不。將敵人全部殺死!”阿里克的回答極為干脆,他的手下也是這么做的。
女戰士也是戰士,敵人的女戰士必殺之。這一刻,的確沒有人想到將之俘虜,最終擄回老家當妻子之類的。他們根本不希望擄走的女人會是一個善于砍殺的怪物,再換位思考,倘若被包圍的是自己,女戰士可會手下留情?
亂軍之中被圍的哥特蘭戰士還在與混入包圍圈內的羅斯狠人顫抖,氣喘吁吁的鐵人仍舊在要緊因血脈奔涌幾乎爆炸的牙冠,以鐵盔遮蓋紅臉與汗水,揮舞戰斧和劍繼續砍殺。
學習了擊劍格斗術的羅斯公爵傭兵,則以更加靈巧的方式殺敵。
哥特蘭軍與丹麥傭兵,他們悲觀的發現自己陷入險地。亂軍之中他們未曾發現自己的國王居然被對手俘獲,大家看到了許多維斯比武裝居民逃跑了,其中混雜著那些身份高貴者。
有女人悲哀地尖叫:“哈肯是叛徒,他拋棄了我們。”
丹麥傭兵們已經管不住所謂的國王,一些地位較高的戰士自發的承擔起指揮官的工作。
一名三十余歲的丹麥戰士,他招呼著自己的十多個老伙計試圖撞破剛剛合為立足不穩的羅斯盾墻,這引起所有人自發向一個方向聚集。
阿里克自覺壓力巨大,他持劍不停地嘶吼:“不能讓敵人沖破盾墻逃跑。兄弟們!頂住!戰死了也得像木樁一樣聳立!”
羅斯人和混編進來的梅拉倫人,大家的盾牌互相頂著,這樣羅斯軍就不止是一層盾墻,他們在最焦灼之地快速構筑起三道墻,勉強暫時擋住了對手的抱頭鼠竄式逃命的擠壓。
羅斯軍的盾墻始終的脆弱的,他們堅持不住太久。
混戰之中的阿里克和哈羅左森,兩位指揮官根本沒看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迫使哥特蘭人發瘋般逃竄。
公爵傭兵和鐵人,大家在混戰中殺死了不知多少敵人,所有人都渾身沐浴了血水,腥臭味實在刺鼻。他們喘著粗氣,拖著幾乎累癱的身體被迫在公爵奧托的命令下后退休息。
至于最后的戰斗,將由諾夫哥羅德人構成的斯拉夫長矛手解決。
一度恐怖的矛墻沖了過來,近八百名矛手構建出一道寬大的打擊面。
疲敝不堪的丹麥傭兵、哥特蘭戰士,他們氣喘吁吁疲于應對。戰士可以用劍、斧撥開一兩支矛頭,奈何更多的矛頭紛至沓來,只需一次被擊中,整個人當場失去戰斗力。
可以說,在奧托過往的戰斗經驗里,他覺得以盾墻推進并搏殺,才是戰爭中最佳的步兵戰術。透過這一場大決戰,那些被斥之為懦弱農夫的斯拉夫人,居然成了恐怖的殺敵怪物。
他敏銳的看到了,一名矛兵是羸弱的,八百名矛兵團結起來變成一只刺猬,結果便是現在所發生的事。
“給我刺!不要管你的伙伴!看見眼前的敵人,不管是女人還是孩子,他們都是瓦良格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