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即將登陸!諾森布里亞的王!”留里克拍拍此人滿是胡須的臉,“我可是羅斯公爵,你是戰敗的王。被我俘虜并不是有損榮譽的事,我要帶你登陸,我會讓你回去繼續做王,前提是你信守諾言。你,會交出貢品嗎?”
“我會的。”埃恩雷德毫不猶豫道。
“我不怕你反悔。”說著,留里克面對船艏,只以后背對著王:“那就是班堡嗎?一座木頭城而已。記住,激怒我的結果,我會讓你在滿地尸骸中見證這座城的大火。”
埃恩雷德無話可說,他愈發覺得眼前的少年是個小惡魔,再過幾年必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暴君。
諾森布里亞在維京洪流里,不過是一個注定被毀滅、占領、殖民的小角色,偌大的王國將變成各路維京人的殖民地,并永久性的改變此地的人口、語言結構。
留里克無所謂埃恩雷德對自己的態度,他已經在組織人手登陸了。
長船直接踏著大浪沖灘,阿芙洛拉號停在近海處,留里克等人押解著埃恩雷德乘坐一艘長船登陸班堡的海灘。
有時候,附近的村民回到海邊的部分巖石臺地區撿拾貽貝沖擊,至于捕魚之事,他們更樂意劃著小舟在平靜的小河打撈。
維京人大軍氣勢洶洶集結完軍隊,留里克只留下一小撮在之前戰斗中受傷,亦或是身體狀況欠佳的合計一百人留守登陸場的營地。
其余的六百名戰士,以繩索拉著繳獲的馬拉平板車(打包的零件在海邊組裝),載著行營的材料,乃至拆下的四座扭力彈弓和全部的公牛投石機直奔班堡而去。
這個時代,六百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之于西歐,就是一支強悍的軍事力量。
放在法蘭克,也只有公爵級別的貴族才有能力迅速拿出這樣的一支機動部隊。
大軍整裝前進,大搖大擺的走過海濱的蒿草地以及小片的收割后的麥田,或許步行僅有兩公里不到,就抵達了班堡。
敵人兵臨城下了!龐大兵力震撼人心!
城墻上的諾森布里亞人手握短矛的手都在顫抖,縱使自己兵力多,那也是看似的人多,實為一旦城破皆為待宰羔羊。
有人向負責防御的剛剛被王后公開冊封宮相的約翰建議:“應該派人去一探虛實,我們要探探敵人的態度。如果可以拿出一些錢財讓他們離開,兄弟們就不會死。”
本來,對戰爭一根筋的約翰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防御,他一拍腦門,認為“拿錢消災”是個好想法。
畢竟人們只會記住誰迫使敵人離開,無論是擊敗還是花錢消災,人們只看結果。屆時他約翰·斯托克伍德的王權定能得到民眾用戶,這樣就能合法的占有王后安娜,合法的擁有王權。
誰來做這個使者?
當然是誰提議,誰落實!
一個名叫雅克的士兵擔任起使節的工作,意見本就是他提出的。為了表示班堡方面對于和平的渴求,兩名年輕的教士被迫跟在雅克的身邊。
約翰愿意落實花錢消災的計劃,只是他不知道野蠻人的胃口。
班堡伯爵的財產目前相當于被約翰占為己有,他令雅克帶上一磅銀子,算做一個見面禮。
另一方面,留里克帶著大軍站在班堡城下。
他眼望這并不高的城墻,自然而然將之與博里霍爾姆堡壘和林迪斯法恩修道院石墻做對比。
斷臂之王被隱藏起來,留里克側過腦袋看著被按在地上靜坐的埃恩雷德,指著木墻自傲道:“這就是班堡?這算是什么城墻?我們的攻城沖車能迅速制造只要一次撞擊城門洞開。”
保羅如實做出翻譯,緊接著埃恩雷德大膽請求:“你帶我到城下,我讓他們將錢財和糧食都拿出來,還有一批年輕的純潔女人。你們得到了這些就快走吧。”
“哦?這就趕我走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