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天就是出發之日,短短十日內發生了這么多大事,古爾德自覺見證了歷史進程之重大節點,他衰老的身體也振奮起來。
是夜,島上再舉宴會。
看著烤綿羊的盛宴,留里克的心已經飄回故鄉。
“事情辦的怎么樣?應該一切順利。”留里克隨意掰著羊肋問。
“都已經辦妥了。我的二兒子雖是缺乏經驗,現在我給他機會,他會很好的發展產業,為羅斯辦事。”
“很好。我聽說這些日子集市出了很多亂子,出現了盜匪和小偷,很多人被殺。”
“這不算什么,倘若我們受到侵害,我的兒子可不會手軟,駐守的戰士也不會手軟。”
留里克點點頭,嚴肅道:“駐守的人必須用整個冬季把商社建立起來。我要建設一個陸上的堡壘,讓任何可能的盜匪望而卻步。”
“這是自然。我吩咐了,我兒子帶人把雜物全部搬走后,就招募本地工匠建設一個堡壘。”
“很好。預計明年會有大量物資運抵這里,我甚至擔心不能全部買走。”
“這……大人,你對梅拉倫人很擔心?”古爾德又問。
“還是談談你大兒子的事,斯諾列瓦還沒有回來的消息?”
“是的。大人,你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們在丹麥的布局。”
“當然是都擔心,因為!”留里克頓了頓氣,眼睛望向緊閉的木門,“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是很重大是事。”
“請講。”
“你先把你珍貴的酒杯放下。”須臾,留里克再言:“我!恐怕在返航途中殺了丹麥的王。”
“啊!”就如留里克擔心,古爾德突然躺倒。
他又急忙爬起來,扶著矮桌:“這是真的?你不是帶著巴爾默克人打了不列顛,你怎么還去進攻丹麥了?”
“那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戰斗,我贏了。這件事,等你兒子回來就該真相大白。我的老朋友,依我看……把丹麥當做永遠的敵人有損利益。我們當抓住機會,看看丹麥政局變化,如果新的丹麥領袖對我們北方人缺少惡意,我們羅斯就該派遣使節。再說了,依我看現在的瑞典親自派兵再打丹麥,已經不切實際。”
唯有最后一句話是最重要的。古爾德一拍大腿:“我懂了,讓我大兒子去毛線。這……非常危險。”
“是的,的確很危險,但丹麥人不是傻瓜。你有很多兒子,如果你的長子為羅斯而死,你的家族依舊,而我必以羅斯的名義復仇。我想一旦發現了機會,斯諾列瓦無意拒絕我的要求。”
古爾德點點頭,再喝一杯葡萄酒,就是這酒液不再甘甜,而是苦澀。
“好吧……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古爾德坦言,“就算我們支持了比約恩做大王,梅拉倫部族現在還是一團糟。比約恩恐怕還不如卡爾的治理水平,那家伙完全是放任。”
“我希望的就是這個效果。倘若真的出現奧列金第二,整個湖區的勢力擰成一股纜繩,我們羅斯就不好渾水摸魚。不要再想了,吃完飯我要泡個澡。明日全體人員物資上船,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