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有什么意思?
留里克隨意伸出右手,輕輕掐著她的脖頸:“你是擔心羅斯的入侵?怎么可能!我曾是你故鄉人的最偉大的戰爭酋長,我帶領他們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一下子還得到了五百個女人、大量的銀幣。如果我成了巴爾默克的首領,所有巴爾默克人都會強盛。”
“他們?我不管。我的家族呢?”
“你!”留里克簡直是恍然大悟,“你擔心這個?你的兒子,就是巴爾默克的新首領。不要管你的兩個兄弟,想想你自己。你是巴爾默克人,更是羅斯的女人。我們的兒子,就是你親生父親權勢的真正繼承者。以后巴爾默克人也別搞什么首領選舉,我們的兒子及其后代,永遠是巴爾默克首領。”
留里克話說了一般,諾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奧托倒是非常欣賞兒子的這番話,這小子稍微露出了一點獠牙,平靜的面容說著猙獰的話,真是好極了。
不過現在就告知諾倫的野心,說實在的,留里克突覺有些為時過早。
罷了!罷了!身為羅斯的的君主,說漏嘴又何妨,王者就是一言九鼎,既然放下豪言就不必畏懼陰謀家。
但就怕諾倫這丫頭嘴上沒把門的。
留里克依舊掐著她的脖頸,力度猛地加大,驚得女孩啊了一嗓子。
“諾倫,你是我的女人,你給我生下兒子。我們的這個兒子將統治整個納爾維克港區的民眾,我們的兒子會比你的父兄更加高貴。所以,保守我們的這個秘密。”
“我!我……我不敢說。”
“這就好。”
這一幕斯維特蘭娜全都看在眼里,雖然他們兩人說的都是諾斯語,從自己僅能聽懂的只言片語里,似乎和自己完全沒關系。她本也不關心這些事,畢竟自己來羅斯也是帶著重大的使命。
她本是天真又調皮的女孩,就是姐姐嫁入羅斯后,自己被迫變得沉穩。幾年時間她的心性有了很大的變化,她被父母、兄弟灌輸一個非常純粹的道理,即“無論任何時候必須支持留里克,絕對不能忤逆留里克”。
想不到,留里克,這位俊朗的少年的右手直接掐住了自己的脖頸。
“蘭娜,我會帶著羅斯軍隊直接統治整個諾夫哥羅德,我……還要打到普斯科夫,打到斯摩棱斯克,你在故鄉所知道的地名,終將是我的領地。你給我生育的孩子,將統治最廣大的土地。”
這些話皆是斯拉夫語,女孩聽得一知半解,接著近乎于本能的說:“我會的,我完全支持你”
留里克搖搖頭:“真是的,兩個女孩全都給我繃著臉……”
他松開兩只手,隨即撓起兩女的腋窩,抖了兩人全都在躲閃中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我要看你們笑。”
這一刻,奧托舉著空酒杯哈哈笑出聲。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從不吹牛,從這小子會說話以來,就嚷嚷著征服已知世界,把勢力擴張到未知的世界。留里克僅僅是看起來年幼,那頭腦里的智慧可是奧丁所賞賜。
這小子一直是說到做到,至于從諾夫哥羅德出發,征服其南方的斯摩棱斯克。他要是完成了此壯舉,在瓦爾哈拉喝酒的先祖英靈,也會為之振奮。
兩個女孩仍被留里克逗得歡樂,奧托看在眼里,這一刻盡享天倫。他捋一捋花白的胡須,隨手又把就被扔給門口護衛的戰士:“去!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