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院,在整個歐洲的語境里都念做“克里斯蒂尼”,本意指的神廟。
此一語,如同驚雷之劈他的腦殼。
“修道院?羅斯本來就有修道院!快!快帶我去!”
“但是Padar,您的飯。”
“去修道院!”埃斯基爾又高昂著透露,他滿是溝壑的臉上涌出熱淚,“我竟不知道,羅斯首領已經許可了一座修道院。究竟是哪一位朋友來到這里傳播了神圣……”
他帶著隨從,在這女人的帶領下,直奔留里克的布里吞家仆的祈禱室。
而這一切都是留里克的授意。
甚至留里克安排家仆去送飯,他本人就站在宮殿的第三層高處,注視著不遠處埃斯基爾有什么舉動。一切盡在留里克掌控。
埃斯基爾匆匆抵達仆人們的祈禱室,這里已經聚集了十人。
她們皆是女人,發色或金或紅,可見族裔的詫異,但她們都是羔羊。
埃斯基爾來了,一位黑袍大神父的到來令她們震驚狂喜。
她們紛紛跪下,祈求大神父立刻做一場彌撒,接著傾聽所有人都懺悔。
“都起來吧孩子們,在這極北之地你們沒有忘記神圣信仰,你們都是最虔誠的。”
罷了,他令小教士拿出自己必然攜帶的手抄本福音書。
此木屋小而簡陋,但神圣的信仰也要求了虔誠者不該沉溺于世間的浮華,虔誠的人當生活樸素。
如果有金銀裝飾修道院是好的,不過即便是陋室,也并無問題。
這木屋的存在的意義遠遠超越其本身!它雖然非常小非常撿漏,乃至十字架是簡單的木條拼湊,它就是一座修道院。
埃斯基爾立刻開始自己的工作,突擊舉辦一場彌撒,罷了又悉心聆聽身陷囹圄信徒的懺悔。
當他做完這些工作,麥飯早已變得涼冰冰。
心靈如同得到了凈化,這些被買來的奴隸,她們又開始了中午的勞作……
木屋變得清涼,埃斯基爾吃掉冷了的一餐,站在戶外仰天長嘆。
“我還能要求羅斯公爵什么?這里分明有著修道院!留里克,難怪你對我們的神圣信仰感興趣……”
“Padar,但是這只是一間簡陋的木屋。”一名隨從說。
“是木屋,這就夠了。修道院還需要一位神父。你,約翰,你就留在這里。”
“我?”少年仆從大吃一驚,“這里是蠻荒之地。”
“是,也不是。孩子……”埃斯基爾親昵地撫摸這少年的后頸,少年也下意識地顫抖。
“Padar,難道要在這種地方……”
“上帝不會糾結于這種事,這是我們的秘密,也是時候結束了。我憐愛你,所以你就留在這里。就是未來羅斯教區的神父。”
少年約翰五味雜陳,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在海澤比的市場等待出售的下賤奴隸,因其眉清目秀被布道埃斯基爾相中。
埃斯基爾有著很多仆從,他有意訓練買來的奴隸成為布道者。這些薩克森人或是丹麥人的小信徒,應該會成為意志最堅定者。
但被賜予教名的約翰,最感動的正是可以吃到足夠的食物,隨著時間的延續,那內心的野心也在萌動。
他甚至愿意做一個“兔子”,這樣被埃斯基爾這位未來的某地大主教持續愛憐,自己也能成為一位主教。一個奴隸成為人上人!他愿意撩開袍子隨意埃斯基爾想怎樣。
但在這蠻荒之地開荒?
約翰沒有拒絕,也許這就是命運。
埃斯基爾因上午的奇遇,就對未來的舉措定下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