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神賞賜的寶貝么?科文人逃跑了,他們全部的營地被新征服者占有!
塔瓦斯提亞人還發現了冰封島嶼的海岸上停著五艘奇怪的船,它們兩頭上翹,中間有一根桅桿。船只被繩索固定得牢實,渾身附著著積雪。
看來科文人逃命了,他們的船只也扔在了這里。
塔瓦斯提亞部落聯盟即便領地里多湖泊,這造船的技術實在原始。他們只能砍伐大樹用斧頭鑿出獨木舟,諸如制造維京長船實在太難了。就這造船技術真可謂連南方的鄰居蘇歐米人都不如,至少后者還能流竄到芬蘭灣里撈魚,與路過的羅斯船隊打個照面。
塔瓦斯提亞征服者的日子變得穩定,瓦特亞拉享受著烤松鼠、貂肉,甚至還吃到了熊肉。
一百余名來自老家的移民拖家帶口,沿著遠征者勘探好的道路坐著馴鹿雪橇而來,他們移民之速也令三位投誠者震驚。
奧盧河已經成為了塔瓦斯提亞人的生存空間,其向北方擴張之勢頭似乎已經不受阻擋。
移民帶著各種生產工具而來,抵達此地就立刻開始了生活。
瓦特亞拉舒服地躺在新剝好的熊皮上,嘴上滿是美食的油脂,粗糙的大手隨意指著投誠的三位科文首領。
“我大哥是聯盟的首領,我現在就是這條洪水(奧盧)河的首領。這里本來也是你們的家,我就是你們的主人。科文故地,現在是我們塔瓦斯提亞人的北部邊疆。”
尷尬?無奈?難堪?
巴坎、霍爾泰和奧赫多,這三位已經成了孤家寡人,成了可悲的光桿司令,是毫無實權連名號也被剝奪的可憐蟲,但他們至少茍活下來。
三人紛紛諂媚附和,祝賀瓦特亞拉這個老東西的成功征服。
他們愿意做忠誠的仆人,被恭維得身心舒坦的瓦特亞拉哈哈大笑。
“你們三個很聰明,作為我忠實的部下,自然要給予你們賞賜。我可以從部眾里找來三個女人,咱們都是男人,男人不會為難男人。”
聽得,三人無不跪下來,手舞足蹈盛贊遠征的領袖瓦特亞拉的英明。
可是,這真的算是一個英明么?
難道這位遠征的“英雄”真就覺得科文人逃跑后,其背后的主子羅斯人就放棄了這里?
他當然知道羅斯人有極大概率報復,不過沉浸在這輩子第一場實實在在的勝仗中,瓦特亞拉甚至覺得自己的功績可能比大哥瓦特卡德高。
大哥畢竟是大哥,其人年紀比自己大。萬一大哥突然病死,自己就有足夠的實力去爭來盟主的地位。
那就讓羅斯人沖過來吧!兄弟們以逸待勞,繳獲羅斯的鐵器,立下戰功,為以后爭位撈到新的籌碼。
但是,異常的事發生了!
那個走過冰海才能抵達的奧盧河口的小島,它正是海盧奧托島。
該島有著一個面相河流入海口的天然海灣,簡直是得天獨厚的船只泊地。就在這微小海灣處,羅斯漁民自然地建造起一座夏季營地。完全是因為這里的冬季氣候太惡劣,才沒有漁民長期定居。少量船只被扔到這里,當氣候變冷,漁民就地撈到足夠的洄游鮭魚,就歡天喜地回到海對岸的羅斯堡過冬。
自從羅斯人征服了奧盧河流域后,漁民便開始瓜分這里的漁業資源,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只聞其名的塔瓦斯提亞人居然成了強有力的競爭者。
也許,那些家伙是真的強力吧?
不!
在阿里克看來,最強的敵人當時丹麥人。但弟弟留里克的壯舉充分說明了,現在的羅斯公國已經可以像踩死螞蟻那般擊敗丹麥。
阿里克這些年來總被派遣去做一些危險的工作,當偵察兵又不是第一次,他實在是樂在其中。
他天然的喜歡冒險,喜歡和未知的敵人交戰,多次執行這等任務,他的頭腦也愈發變得比積雪中潛行的雪貂更加靈活。
對!雪貂!既然世界是白茫茫一片,五十名勇士就該打扮得如同雪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