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一帶地域缺乏開闊地,只要是列陣決戰,羅斯人就能發揮巨大的戰術優勢。
見得營地布置得差不多,羅斯軍在留里克的帶領下開始最后的準備,他們即將開拔應戰。
就像留里克希望的那樣,五個被放走的俘虜沿著河流逃遁,在舊鮭魚之主山堡的位置與同族遭遇。
雖遭到駭人的羞辱,他們仍在驚恐中說明羅斯人大軍殺來的事實。當他們卸下那些被剝掉的皮革,圍者無不震驚,多人干脆嘔吐!
塔瓦斯提亞人給了羅斯人“剝皮手”的罵名,看著被吊起來的同族血肉模糊的尸體,坐鎮后方的指揮者瓦特亞拉下令一旦抓住一個羅斯人,就如同對付獵捕的松鼠、雪貂一樣,活著吊起來剝皮以牙還牙!
五名被割了耳朵的人很快被其族人護送會防御已經頗為嚴密的舊灰松鼠山堡。
這五人見得自己的老大,熱淚不自主地傾瀉而出。
“不準哭!不準做懦夫!告訴我你們遭遇的事!告訴我羅斯人是否真的要進攻我們!”
有一人抹一把眼淚,抬頭仰望暴怒中的瓦特亞拉,右手也猛地指向西方:“我們看到了他們的營地,那里至少有一千人!我看到了羅斯人首領,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他們說了,要和我們決戰,要把我們的人全部殺死。”
“唔?他們真是這樣決意的?”聽得這個,瓦特亞拉猛然站起,那臉上的青筋幾乎爆炸。
坐在這木屋里的一眾精干之士一聽羅斯人竟是這樣的企圖,情緒完全炸了鍋。
有人奮起咆哮:“那就和他們決戰!我們的矛頭也是鐵!我們的箭簇也是鐵!我們人多,殺了他們,不要俘虜!”
“對!上次的失敗只是一個意外!如果是堂堂正正作戰,我們一擁而上就能把他們全部殺死。”
“不要活口!就算是俘虜了一百個敵人,也把他們吊起來剝皮。我們一個奴隸也不要!”
“所以我們現在就召喚所有兄弟,走出去和他們決戰!”
……
固然有人覺得貿然的決戰有些冒失,瞧瞧現在的氣氛,輕言謹慎行事者怕是要被兄弟們當做叛徒打一頓。
這些塔瓦斯提亞的精銳如何這般僅因三言兩語的情報就如此暴怒?完全是因為阿里克的斥候們的惡劣行事。
被吊起來的駭人的尸體是最兇猛的羞辱,阿里克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他早就引得對手暴怒。
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麾下現有一千三百多名塔瓦斯提亞勇士的瓦特亞拉完全忽略掉了之前失敗的被伏擊,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渴求一場決定命運的大決戰。
那些失去耳朵的族人繼續描述在羅斯人營地的見聞,繼續讓他們震驚在于,對手居然也在興建山堡。
那是倚靠海岸的山堡,有高大的木墻,海面上漂浮著大量的巨船,其大小足有一百倍獨木舟!
羅斯人穿著幾乎一模一樣,似乎他們的麻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羅斯人都很高大,看起來可以和熊徒手搏斗,再用牙齒咬斷熊的脖子生吃熊肉……
話是越說越離譜,瓦特亞拉愈發覺得這五個可憐人被嚇破了膽,開始吹捧起敵人的囂張氣焰。
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話:“一派胡言!我們是和敵人戰斗,又不是和森林中的怪物。只要我們聚集起來發動一場進攻,他們必敗!”
有些本就意志不是很堅定的人,聽得“無耳者”的描述恐懼起來,這與剛剛的義憤填膺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