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河畔有大量卵石灘,道路極為崎嶇唯一好處是不泥濘。現在是春季,凍土融化引得到處是泥塘,北歐和東歐甚至連道路都沒有,也就是奧盧河流域情況好點。
留里克做出一番部署,軍隊開始行動。
大軍迂回包圍整個舊灰松鼠山堡,龜縮于內的人們很快發現了堡外的異樣。
在森林的邊緣大量篝火點亮了,他們如用被環形的火墻所保衛。
這仍是留里克最慣用的招數,利用黑夜掩護,點火制造伏兵驚人的假象。敵人無法判斷虛實,他們會本能的自我恐嚇,士氣會遭遇打擊。
塔瓦斯提亞人不安地站在木墻上,他們想外出撿一些箭矢,甚至帶著皮革袋子去補充淡水,恐懼讓他們不敢冒險。
因為大家被包圍了!遠處一直有淡淡的轟隆聲,似乎是數千名羅斯人在談話,怕不是商討明天的總攻。
突然間空中傳來嗖嗖聲,接著就有塔瓦斯提亞人跌落,接著多人嗷嗷大叫。
“怎么回事?”瓦特亞拉大驚。
“是暗箭!”有人吼道。
“暗箭?敵人弓手在哪里?給我反擊!”
話是如此,受襲的人都想找到敵人射箭懟回去,奈何他們的對手用的可是柘木長弓。
留里克拗不過梅察斯塔報仇心切,就許他帶著三十名科文長弓手,用繳獲的箭對著敵人射上三輪。
由阿里克提供的距離情報,這三輪箭矢基本都射在了山堡里,雖然也就造成了五個敵人的傷亡,引起恐慌并非一言可說。
制造恐慌也是戰術的一種!
留里克根本不怕他們困獸猶斗,畢竟這一戰他不想留活口。
這很殘酷嗎?的確如此。
行軍之路上,羅斯軍看到了被破壞的墓地,還在被焚毀的舊鮭魚之主山堡發現的一大批凄慘的自己人的尸體。
塔瓦斯提亞入侵者不給科文人、留駐的羅斯漁民活路,羅斯討伐軍何必仁慈。除非那些死者托夢給大家要求事后留塔瓦斯提亞投降者活命。
故而留里克不想要任何談判,入侵者確實激發起他內心的陰暗。
正所謂“你無情休怪我無義”,整個羅斯軍都抱有這樣的態度。當然,同盟者巴爾默克軍想著撈取戰利品,比勇尼也在觀摩羅斯軍的戰術,想讓自己的族人變得一樣強大,反而對殺戮并沒有太大渴望。
暗箭傷人,站在城頭不安的塔瓦斯提亞人尖叫著全部藏起來,瓦特亞拉在安全的木屋里唾罵羅斯人的兇狠。
這份憤怒找不到合適的發泄口,三個投誠的科文部落首領被揪了出來。
怒火撒在這三人身上,瓦特亞拉在抱怨,“是你們三個讓我們卷入戰爭,你們為何不告訴我們羅斯人如此強大?你們別有用心,是要我們塔瓦斯提亞毀滅。”
三人大驚失色,其中的巴坎見氣氛不對,生怕自己會被砍了當祭品,急忙連滾帶爬到瓦特亞拉身邊:“至少讓我出去和他們談談。也許給他們一些皮革就會退兵。”
“你!”瓦特亞拉勃然大怒,站起來猛踢一腳。
不過轉念一想,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羅斯人到底想干什么,總不能真是要趕盡殺絕吧。如果可以用些手段把他們哄走,未嘗不可一試。哪怕是拖延時間也是很好的,這樣等到大哥帶著聯盟的精銳趕來,羅斯人應該會迫于軍勢撤退吧。
計劃已經定下,瓦特亞拉一拍大腿,“明早你去探探羅斯人的虛實,把他們的意圖告訴我。還有,給我拖延他們。”
巴坎戰戰兢兢,他滿口答應,只因他沒有選擇,這就是奴仆的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