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的。”
留里克點點頭就把持弓的梅察斯塔叫來,“你非常懂得他們的語言,你來好好詢問。”
“好吧。”梅察斯塔嘆口氣,“其實我覺得這很多余。和這群塔瓦斯提亞人,我們都不能報以幻想。”
“的確,我本就不想手下留情。”
“那就把這個人射殺。”說罷梅察斯塔舉起了弓。
留里克知道此人本就射藝不錯,這番使用柘木長弓,技藝更高超。這便拉下梅察斯塔的手,“聽聽此人怎么說。我,并不想砍殺一個傳話使者。”
“好吧。”
梅察斯塔本就不屑,隨著那人逼近,他放低的弓又抬起來。
“公爵大人,這個家伙居然是……”梅察斯塔目光如炬。
“你認識此人?”
“你應該也認識。他是巴坎,本該是投降你的。想不到他投奔了敵人?”
此言一出留里克恍然想起當年好有三個投降的科文首領,只是那太久了已經忘記。
巴坎謹慎而來,目睹對準自己的箭緊張得兩腿打顫。
梅察斯塔走上去直接踢一腳將之踹倒,罷了又啐痰。
巴坎哀求道:“不要打我,我有事要說。”
“有事?你背叛了所有人!”梅察斯塔道。
看看現在的情景,留里克改主意了:“先把此人壓下去。我們把彈丸打光再說。”
“還是殺了他!”梅察斯塔繼續說。
“閉嘴吧!”留里克搖搖頭,吩咐手下將之繩捆索綁押走,在其嘴里也捆了繩子。
罷了,羅斯軍的攻擊仍要進行。留里克不會因為這個叛徒做了使者就改變自己的計劃。
因為強國不需要外交,這就是北歐的生活方式。
留里克拔出自己的短劍,號令列陣的全體部下。
“長弓手!搭箭!投石機!準備!”
“Hjutraaah!”
一聲令下,十座投石機迅猛射擊。那包裹著流著膿血的黔首被甩了出去,蓄力滿滿的杠桿重重砸在擋板的厚實皮墊上,但這力道實在太大,整座投石機都自發地彈起后部,真如同蹬腿的蠻牛。
與飛翔的黔首相伴的還有箭矢,那是科文長弓手的憤怒。
有大量奇怪的東西飛了過來,吃過虧的塔瓦斯提亞人下意識地蹲下來,尤其是待在墻上的人,紛紛拿起木板保護著頭和軀干。
原本為了迎戰而紛紛出動的守軍各顯神通地躲藏起來,長弓手的攻擊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只有少數箭矢砸在木板上的撞擊聲。
更嚴重的撞擊接踵而至,它們似乎是飛過來的石頭,雖然感覺極為荒誕,瓦特亞拉覺得那就是石頭。
“是石頭!保護好腦袋,不要被砸死!”
在突襲亂戰中就有人被石頭忽然砸死,那時戰局極為混亂,瓦特亞拉顧不得太多。現在他看清了飛過來的東西,生怕自己被砸得粉身碎骨,這便蜷縮成一個球,就好似一只穿山甲。
可那并不是石頭。
有“石頭”砸中盾牌接著似乎被彈開,更多的是落在山堡里的空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