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的烏科大吃一驚了。
“怎么回事,瓦良格人里還有我們的人。難道有兄弟們投奔了他們做了傭兵?”烏科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實。
事情遠比他想的更好,瓦良格人的首領決意接見蘇歐米使者還許諾完全保障安全。
事已至此任何的猶豫都可能讓瓦良格人覺得自己拒絕和談。不錯,烏科這番就是來求得停戰和談的。
這位蘇歐米首領便站在獨木舟上,張開雙臂示意自己沒有任何戰斗之意。
耶夫洛便又命令這條獨木舟緊跟自己,方能平穩地通過戒備森嚴的瓦良格船隊。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劃槳的蘇歐米人繼續昏闕過去,他們仍能劃船僅僅是肌肉的本能。
此生如此近距離的去看瓦良格人,他們居然如此捂得充沛!
那些遠方來的戰士,他們幾乎都有著金發,一個又一個戴著劇烈反光的貼盔,頭盔延伸的面罩還遮住了半張臉。
他們很多人穿著珍貴的鎖子甲,不過最令烏科震驚的還在于瓦良格人竟然都有著統一的裝束。
“是白色的瓦良格人,和別的瓦良格有所不用……”
他心里泛著嘀咕,只好勾著頭不敢與這些人對視。
終于,獨木舟漂到了螺旋槳緩速前進的墨丘利號身邊。
這一幕更令人奇異,大船已經收帆,亦無伸出的大槳,船只竟仍在移動。
終究是繩梯拋下,乘坐長船的耶夫洛屹立船上:“蘇歐米的首領,你登船吧。你有足夠的身份覲見我的主人,放心,我的主人基本聽得懂蘇歐米的語言。”
“好吧。”
真是怪異連連啊,他們是羅斯人,羅斯人也是瓦良格人的一部分嗎?瓦良格首領居然懂得蘇歐米語,這是何等奇妙。
烏科和他的幾名隨從全都登上大船,又見一群披著鎖子甲的彪形大漢構成了一堵人墻。恐懼感侵蝕著頭腦,烏科連退三步,其隨從嚇得幾乎要條船逃命。
當是時,人墻讓開一個缺口。
少年的留里克掐著腰從缺口處走出,他張開雙手做歡迎狀,臉色和諧毫無動武之意,當然他擺出微笑的面容如何讓人想到他實實在在是一介“人屠”。
留里克清清嗓子便說:“蘇歐米使者,歡迎來的大船。讓我猜猜,你們是來想我求饒,請求停戰的嗎?”
瓦良格首領難道是個孩子?烏科覺得自己的人格都收到了侮辱,對手的真正首領必是藏了起來,派一個小子過來搭腔。
不過看這局面,自己就是落在狼群中的小羊,如何有不滿的?
烏科索性亮出自己的身份,他昂首挺胸強打起精神:“我就是蘇歐米首領,大軍也是我帶回來的。現在,我希望停止這場沖突?”
“是嗎?我們并沒有向你們發動進攻,為何你方主動進攻我?我的人被激怒了,現在你想終止?”
留里克這話說得,實為給對手一個申辯的機會。
看看形勢,雙方都意識到談判已經正是開始,現在不過是最初的雙方交換信息。
烏科在零距離目睹羅斯船隊的一瞬間就慫了,深知一旦開戰自己的獨木舟大軍只有被他們瘋狂屠戮的悲慘命運。
他可不像是塔瓦斯提亞的首領那般剛烈,作為善于商貿的湖澤之民,大家都是很變通的。
烏科立即換了一個口氣,態度變得有些諂媚,笑呵呵道:“都是一場誤會。”隨即就指著另一個隨從:“都是因為這個男人,他是塔瓦斯提亞人的首領,攛掇我們與你們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