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郭城的木墻都被毀掉了,沒有來得及運走的物資成了聯軍的囊中物,交易的農產品立即為大軍補給。
那些大木柱與長條木桿,立即變成組裝長梯的材料。
羅斯人和巴爾默克人以繩索捆扎,一天之內愣是造出三十條梯子,平均百人竟有一條。
留里克亦是從大船上卸下準備好的二十輛手推車,它們本是為了運輸戰利品的,現在成了卸自艦船的扭力彈弓的不二載具。
停泊烏斯河的艦隊仍能對約克施行拋射彈丸之打擊,終歸這是浪費彈藥,聽得耶夫洛的擔憂,留里克再一想,擔心混戰之際這些支援會誤傷友軍,也不打算再如此。
二十座扭力彈弓和十座公牛投石機將在總攻發起時進行火力支援。
留里克愣是要求將巴爾默克軍里所有攜帶了弓矢的男人集結,以至于射擊旗隊突然擴張到五百人!
縱使很多人手持磅數不高的短木弓,倘若集中使用,那制造的箭雨應該能帶來重大作用。
一切盡在留里克的掌控中,明日就是決戰攻城之日,傍晚之際他不得不再開最后一次戰前會議。
包括尊貴的馬格努特首領在內,大家洗耳恭聽留里克的最后安排,對其中的特別要求之減少殺戮,當即便是疑惑不斷。
有家族首領嚷嚷:“何必呢?為了你的仁慈?”
阿里克亦是建議:“他們是戰士,敢于抵擋我們,我軍就當殺死他們。這就是戰士的命運。”
阿里克所言是一個解釋,信仰奧丁的他們都是支持大開殺戒的。
留里克急忙道:“至少要留得女人的命!聽著,兄弟們,你們若是想在這里定居,至少也得擁有足夠的女人。你們留得男人的命,他們做你們的奴隸,為你們耕種。”
這話主要是給馬格努特說的,留里克便又凝視自己的岳父,“現在可能已經沒法敲詐諾森布里亞的王。他們太羸弱,王權必然被我們把持。這就是命運,父親,你應該統治這里,本地的所有農夫,都是你的仆人。”
這一番話直接將馬格努特重重抬高,其他家族首領一聽,心中實在不是滋味,卻又無可奈何。
馬格努特捋著胡子哈哈笑出聲,“好啊,比勇尼!我的兒。”
“在。”
“你去告訴咱們的人,多帶些繩子。破城之后,抵抗者殺死,放下武器者無論男女捆起來。以后我就是這里的王,我們可得留著這些人作為種地的奴隸。哦,還有兄弟們的妻子。”
巴爾默克軍里,馬格努特帶兵最多實力最強,此人亦是說話最有分量。
留里克便也搗搗堂兄阿里克:“你也不要過于兇狠。”
“我自然如此。”阿里克噘著嘴,一想著不能浴血奮戰便是渾身難受。
出征之際留里克就表示他無意在不列顛索要太多,最大的期許就是弄到大量的麥子帶回老家。他斷定約克既然是王城,城里必有大量麥子。
麥子大部分歸羅斯,其他大部分財寶歸巴爾默克,這是兩個族群的約定。
新的一天,天空盡是陰霾。
蘇醒的留里克望著灰蒙蒙的天又生感慨:“總不會再來一場雨吧。”
降雨暫時沒有,可北風略顯兇猛,驟降的氣溫讓守軍的情緒進一步跌落,城外的維京大軍恰恰相反,經過一天的修整,養精蓄銳的他們已經完成最后的準備。
所有帶著牛角號的巴爾默克人吹響號角,城外喧鬧一番,很快大量戰士帶著武器聚集起來。
巴爾默克人舉起他們首領欽定的多面白底渡鴉旗,羅斯軍則扛著更多的白底藍紋船槳旗。
為了攻城留里克也是下了血本,此戰他攜帶的“銀鱗胸甲”,這一批重型鍍銀鐵板甲,終于可以派上用場。
自古以來攀梯戰士的強襲總是冒著巨大風險,血肉之軀爬梯子又在城頭血戰似乎是找死,他們必須配有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