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森布里亞的城頭戰士,他們冒著巨大的風險捍衛城垛。
一副又一副梯子搭在城墻,接著便是穿著一身鐵甲的戰士的攀登。
用箭近距離射擊他們,除了箭矢折斷、箭簇制造甲片是刮痕,還有什么用處?
丹麥人格倫德帶著他的兄弟們毫無損失便攀上城頭,他們站在震驚的諾森布里亞一身橙衣的戰士前,果斷地拔出腰間的短劍與手斧,甚至干脆是鐵棍。
諾森布里亞軍的弓手早就被精準攻擊的鋼臂十字弓大量射殺,投石的戰士亦是戰死。
他們被壓制,留里克的重甲戰士們全面攀登成功。他們揮舞武器開始城頭亂殺。
那還大量的鐵人,他們搏殺的景象為城下戰士們看到,維京大軍當即聲勢大振!
馬格努特激動得渾身顫抖,又厲聲感慨,“羅斯的留里克真是個英雄,按照他的手段我們輕松破城。我女兒嫁對了人。”
他又見得自己的長子次子都開始帶著最精干的巴爾默克戰士爬梯子,現在大軍已經沒有任何的阻撓。
羅斯軍這番快速發射了十輪箭矢,見得敵人城墻已經失手,一面巴爾默克人的渡鴉旗飄在城頭,顯然繼續支援就會誤傷友軍。
留里克下令停手,又對堂兄阿里克吼道,“哥!我們也進軍吧!”
“好嘞!跟著他們爬墻。”
“不!就在城下,等大門洞開!”
格倫德和他的伙計們在城頭制造恐怖的殺戮,見得自己不敵,格雷伍爾德急忙帶著一批人退守。
他們信賴的城墻防線已經崩潰,渾身是血的格倫德對著所有逃跑的敵人嘲諷怒吼,“你們都是一攤糞土!來啊!不要跑,繼續與我戰斗。”
可是現在的格倫德,他的一身鍍銀鐵甲完全被敵人的血浸染成紅色。
教士們都說地獄的惡魔就是這樣渾身血紅,驚恐的諾森布里亞戰士尖叫撒旦的使徒殺進來了。
城內也是一片狼藉,地上的箭羽毛如若待收貨的麥穗,地上亦是躺倒大量的死尸,乃至一批掙扎的人。
格雷伍爾德不知該去哪里,恐怕只有王宮的石頭建筑還能給予剩下的戰士一點期望。
他帶著一百多手下沖入王宮,很快便找到了王后乃至王子殿下。
王后安娜畢竟是不潔者,對這個女人格雷伍爾夫毫無恭敬可言。
他特別囑咐大哭的小王子埃拉,“殿下,我會安排人把你偷偷送出城。”
可埃拉完全是被格雷伍爾夫的兇狠面相所嚇到才嚎啕。
王后安娜急忙安撫著孩子,問到,“國王呢?我們如何逃走。難道野蠻人已經……”
格雷伍爾夫粗魯地踢開王后,咒罵,“你是一個不潔的女人,你應該去死。但是王子必須活下去,約克已完了,我們要為王子的撤離奮戰到最后一刻。”
罷了他就扔給王后一把短刃,“戰斗吧。或是逼對方殺了你。”
安娜緩緩撿起匕首,她的信仰使然自殺是斷然不能,戰斗就可能嗎?
不可自盡不可殺戮,女人被信仰束縛,如何去做女戰士呢?
王后進退維谷,當她站在窗邊看到蜂擁而至的野蠻人大軍,干脆昏了過去……
“她嚇死了?”又戰士問。
“不管她了。兄弟們,帶著王子我們撤。”
埃拉哭著要媽媽,然格雷伍爾夫才懶得磨蹭,抱起這孩子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