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崽子?”馬格努特蔑視看了一眼,“可以做我的奴隸。”
“隨便吧。”留里克聳聳肩,又提及剛剛的交談,“你若統治這里,我是支持的。諾森布里亞如此弱勢,我還幻想和他們談判交涉,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所以,城里的大部分麥子我要帶走。”
“那是當然。”馬格努特拍拍女婿的肩膀,他實在是太滿意這樣的安排。
因為在馬格努特現在的認知里,吃魚就能活命,也不需要糾結于大量燕麥的得失。倘若不是明年巴爾默克人要親自開始春耕,麥子全部給羅斯也無妨。
他真正在意的是擄到人口、田地草場、牛羊和這里溫潤的氣候。以及最重要的金銀細軟。
女婿只要麥子,他可以這么決定,自己也必須給予別的東西。
倘若自己表現得太貪,那么巴爾默克兄弟們都會批評。
他便又說,“還是給你一些別的財物,我不是貪婪的老家伙。”
“啊,那就太謝謝了。”
須臾,比勇尼氣勢洶洶而來,又掐著行尸走肉般王后的脖子,興高采烈對父親說,“這是他們的王后,現在被我占有了。哈哈,真是光榮!”
“你!?”長子此舉可是讓馬格努特大吃一驚,“你居然好這一口?我還想……”
“非常年輕的女人?算啦吧。征服國王的女人,我很自豪。”
然王后埃拉突然變得暴躁,恍惚的神情有篤定起來。就在這原本是處刑死囚的平臺,安娜與埃拉母子相會。
安娜未被束縛,抱著兒子便是大哭,王子埃拉亦是嚎啕。
比勇尼亦是吃了一驚,他毫無惻隱之心,又把王后拉了起來。
安娜在哭嚎,求著維京人保住兒子的命。
這番話留里克可是聽懂了,示意比勇尼不要粗魯,再走上前,“你就是王后,我見過你。你服侍過那埃恩雷德的部下,你是個不潔者。倘若你不是王后,就會在這里被斬首!”
留里克當然知道此高臺是處刑之地,又對比勇尼說:“你留著她實在沒什么意思。”
“無所謂。你還是問問她國王去了哪里,我若是在戰場上親手斬殺那個人,是最大的光榮。。”
“也好。”
為了活命,為了母子相依為命,王后安娜說明了留里克希望知道的一切。她如今也無所謂擔心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國王,甚至于自己被貶到修道院贖罪這件事,她也想起了復仇。
所謂守城將領是格雷伍爾夫伯爵,其人現在不知所蹤。她又說王**隊主力在南方與麥西亞軍隊戰斗,導致國都空虛。繼而又描述,國王的大軍很可能已經在救援約克的路上。
事情居然是這樣?
留里克聽罷,急忙告知馬格努特,“他們的主力不在這里。我們占領約克,很可能還要面臨一場決戰。他們的王手里有一支五千人的軍隊,很可能正在趕來!”
馬格努特不以為意,“你說這個?你該不會是畏懼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提醒一下,我們的聯軍可要保持警惕,若是戰士們耽于財寶,又被這里的女人掏空了身子,遭遇挫折也說不定。我們必須警惕!”
“無妨!”馬格努特擺擺手,又說,“該處理這些俘虜了。是的,我也不愿大肆殺戮,但是有的人必須死!”
比勇尼一聽這話,馬上想到自己的新女奴。“這個王后已經是我的奴隸,至少……”
馬格努特再白了兒子一眼,“就我真想不到你好這一口,這女人本也不年輕。你留著做一個玩具吧。但是,所有披著他們王**衣服的戰士,他們沒有沒有奮戰到底,他們是叛徒!叛徒必須死。”
留里克自然不覺得馬格努特所言是錯的,不過對俘虜的殺戮,他可不想目睹。
留里克根本沒有阻止,只因這場戰爭的性質比較特殊,羅斯軍隊的確是來劫掠的,然巴爾默克人打算舉族移民,一如四百年前諾森布里亞人的先祖從丹麥移民這里,殺死驅逐當地皮克特人,打下這片疆土。清楚到這片區域的最精干的男子,也是他們樸素的對新土地占有的安全措施。留里克如今已經沒有資格做出任何批判,只因為他在東方之地做的事也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