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本人也不是腦滿腸肥之人,至少其體重還不至于把馬匹壓成駱駝。
他策馬走近國王,哆嗦道:“陛下,我們這支軍隊……”
“我知道。我們無法勝利。可惡,我的騎兵還是結束了,我已經輸了。”
“不!陛下,如果他們愿意接受何談。我們至少有辦法保全,就像先王那樣。”
“這正合我意。”
那些退回來的王國士兵被嚇破了膽,他們告訴國王亂軍中殺出熊頭鐵人刀槍不入,又說敵人箭矢恐怖云云。
埃恩雷德自然不會怪罪他們,因為羅伊迪斯伯爵本人都戰死了。
敵人不是一般的維京人,他們是羅斯人,飄揚的旗幟證明了一切。那個留里克居然信守承諾,今年真的又帶兵過來了。
他們現在分明沒有再追擊,這如何不是給自己一個談判的機會?
埃恩雷德看看左右,又問主教:“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要和他們何談。”
“派遣使者。何人合適?您是讓我做決定?”
“不。你去。”
“啊?我?這不合適。”主教瑟瑟發抖,連忙擺手推脫。
“不必擔心,我也去。”埃恩雷德一臉篤定。
“啊?這更不合適。”
“無妨。”埃恩雷德目視前方,謹慎道:“現在不要再管麥西亞了。我們的王國即將毀滅,我只能讓損失降到最小。我知道維京人的統帥,那個人應該會愿意和我們談談。”
“可是陛下,您不該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我?一個王?我的王國即將崩潰,我還有什么不能賭的?”說罷,埃恩雷德再使勁拽一下韁繩,坐騎前進,其舉著王旗的多名隨從緊隨其后。
見狀,主教也是無可奈何,他在胸口劃一個十字,再親吻脖子上的銀十字,邀著舉著黑色大十字嫁對小教士,下馬跟著國王向戰場走去。主教也萌生的一個可能不切實際的幻想,倘若自己能用一張嘴說服野蠻人的首領皈依神圣信仰,也許災禍就會停止吧。
這一幕都被遠處的羅斯軍看到,而河對岸已經聚集了大量巴爾默克人并開始渡河。
馬格努特已經來到對岸,看著滿地的敵人尸體,他向女婿留里克抱怨打仗不等自己,又再贊譽羅斯軍的實力強悍。
留里克也不多說什么,給盟友們秀了一手極為健壯的肌肉自然是好事,就是比較耗費敵軍的有生力量。
他在船下的戰場慰問自己的傷兵,又令部下給敵人傷員補刀賜死,收繳武器回收箭矢云云。
就在此時,遠處來了一小撮人,又引得大軍戒備。
阿里克找到老弟,持滴血之劍指著,“那是新的不怕死的蠢貨。讓我殺了他們。”
“不,哥。那一定是使者,也許是求我們停止殺戮什么的。”
“那就處決使者。”
“不必,聽聽使者怎么說。別擔心,使者的話不如意,我讓你動手,他們就逃不掉。”
“好吧。”阿里克笑了笑,甩掉劍上的血,插進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