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耶夫洛也不生氣,轉手便是劍斬馬腿,埃恩雷德立刻跌落馬下,便被一擁而上的戰士們按在草地上。措手不及的教士和約克主教皆被控制。
“你們是一群惡棍!不準如此無力!我是國王!告訴你們的留里克,他不過是一介公爵,我可是王!”
這番話耶夫洛最終是聽明白了,國王被拉起來后,他緩緩摘下頭盔,露出自己的一頭黑發,以及那頗有北亞風采的腦袋。
“啊!是你?!”
“正是我。”
在整個不列顛,只有倫底紐姆(倫敦)的內城仍住著一群高貴的羅馬遺民,他們都是黑發者。維京人里存在黑發維京,他們和羅馬人毫無關系。
那個留里克身邊有一被器重的侍衛,埃恩雷德注意到其人的黑發,亦是銘記于心。他更是知道,這矮個子的男人實在是一介狠人。
耶夫洛無意贅言,便說:“我的主人正是留里克,現在我的主人說了,你若談判,就卸下所有的武備前往我們的軍陣。你若否決,我得到主人的授權,現在即可殺了你,連帶著你最后的軍隊,將被一并抹殺。”
埃恩雷德知道此人所言非虛,本來自己前來斡旋就是那生命在賭。
“我要見到你的主人,現在,你卸了我的武裝。”
國王的順從著實讓耶夫洛吃驚,就招呼手下將之扒得只著布衣,最后還欲以繩索捆住其唯一的右臂。
然而,那些教士可就倒霉了。
因為留里克的命令過于簡單,便是把國王本人帶回來而已。
那些小教士全部被殺,大吃一驚的約克主教面對滴血的劍猛然閉上眼睛等待自己可悲的命運,結果自然是人頭落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埃恩雷德的心是碎的,他悲憤地瞪一眼那維京人的悍將,又深深嘆口氣。
他哀嘆:“難道你們還覺得我用一只手就能掐死你們年少的公爵?我的命就在你們手上,何必要捆著我的右臂。”
耶夫洛沒有說話,最后干脆在其脖子上套上繩索,就像是牽著牛馬一般走回自己的軍陣。
而此刻,遠處觀望的王國戰士與農夫兵,他們目睹了這一切,天然地以為國王被殺,旋即開始大規模的逃散。
最后僅有一百余人和最后的十多名騎兵看清了國王如牲口一般被牽走,悲痛落淚的同時等候著最后的消息。
埃恩雷德抱著必死之心,他唯有一個請求愿對留里克訴說。
戰敗的王踏過大量密集倒斃的諾森布里亞戰士尸堆,終于進入到維京人的軍陣。
真的進入到這里,他反而不覺得這群人是單純的野蠻。敵人保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整齊,一大群穿著整齊的戰士帶著大圓盾整齊站立,愣是構筑起一條通路。
留里克、阿里克、馬格努特和比勇尼等人就站在“道路”的盡頭。在其身后是馬斯河上密集停泊的艦只,大船高聳的桅桿甚至制造了巨大的陰影。大量氣質搖擺著,在風中烈烈作響。
“你先退下。”留里克隨口吩咐。
轉眼便是面目平靜第稍稍俯視這位戰敗的王,就以薩克森語說:“你的戰敗是命運。斷臂的埃恩雷德,我們的大軍又來了,這一次,約克已經在我們手里。”
這個留里克依舊是俊朗的男孩,時隔一年再見,這小子更像一個純爺們兒,而是是非常兇狠的男人。俊朗的臉龐有著深邃的眼神,眼睛里流露著巨大都是野心。留里克居然還會說薩克森語,雖說口音有些奇怪,自己基本都能聽懂。
埃恩雷德再看一眼約克,那里本該飄揚著橙色的王旗,現在變成了羅斯人的白底藍紋叫什么“船槳”的旗幟,乃至一面印著巨大鳥兒的旗。
見其猶豫不語,留里克旋即介紹起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