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蓋格拍打著胸膛:“林賽這個地方的不列顛人還不算被我們完全統御。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是要求我們瓦斯荷比的兄弟們幫著你把本地人再收拾一遍。”
此刻的馬格努特毫不彎彎繞,又笑嘻嘻隨口說:“我現在是王,按照本地王國的習慣可以設立封臣。蓋格,你父親已經太老了,你這小子在戰爭中的勇猛兄弟們都看得出。我決定了,你來做咱們約克王國的林賽伯爵。”
嗯?難道冊封一個貴族竟如此隨便?
留里克無意狂飲,只想著自己人收集完了淡水趕緊揚長而去,譬如這場所謂的會議堂兄阿里克就沒工夫攙和。
留里克暫不做聲,眼角注視著改革的反應。
卻看這位改革,他胳膊的燙傷因涂抹了烈酒,傷勢的確沒有進一步發展趨勢,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只是其他在攻打塔姆沃思遭遇燙傷者,如今都因為病死被實施了“燃燒的火葬”。
改革毫不猶豫認領了自己的新身份。新的林賽伯爵?一個高貴的頭銜?如果因此本地的農夫都能快點臣服,的確是一樁沒事。他的確興奮,然腦袋還沒有被酒精麻痹,真是和羅斯的留里克接觸的時間更多一點,也從羅斯人這里獲得了一點治理的智慧。亦或者,瓦斯荷比的民眾在巴爾默克人的社會里本身就是異類,他們的生活方式本身就與林賽地區的農夫頗為相似。
何談穩定統治?先把新農莊建立并度過第一個冬天,再待著軍隊勒令林賽的民眾臣服。
蓋格保持了很大的克制,留里克估計此子日后也是個人物。
至于其他的家族首領,他們見得蓋格得了爵位也都叫嚷起來討要一個封號。
這并不是問題,從舊諾森布里亞國土里啃下的維京約克王國的領地內天然存在一些城市。
這一時代,所謂的城市不如說只有兩個意義:區域軍事行政中心、貿易中心。
那一紙條約只是埃恩雷德國王宣布割讓北方的領地給維京人,至于維京人能否消化掉,這位大王就沒工夫管。
此權力交接不可能非常順利,最大的麻煩正是北方的耶韋靈(標槍鎮)城內還憋著一個名為奧斯博特的大貴族。此人不除,維京人就無法做到統治所謂約克王國北方。
這無妨于馬格努特這番打搞分封。
愛丁堡伯爵、班堡伯爵、達勒姆伯爵、耶韋靈伯爵、阿爾德伯樂伯爵等相繼被分封。
如此分封,被賜予爵位的男人嗷嗷大叫,但在留里克看來這簡直像是過家家。不可否認這算是法理上,讓所有參戰的巴爾默克實力分享了勝利果實。
但凡是參與到戰爭的家族首領,非常草率的都得到伯爵的身份。該身份于當下也的確僅僅是一個封號,他們并沒有真實控制的領地,當地的諾森布里亞民眾也沒有真的臣服于新的征服者。
明明還有一個強敵沒有鏟除,你們就在這里大搞分封?你們真是操之過急,最后還不得基于現實先老老實實待在約克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