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比如說如廁要去專門的地方,事后必須洗干凈自己的手。快點吃吧,等于會兒我要浸泡在熱水里舒服一番。你也一起來吧。”
“泡在熱水里?洗禮?!”她警惕地探頭。
“不,只是洗澡。這是羅馬人的享受!女人,你我現在說得是羅馬人的拉丁語,再來些羅馬人的享受有何不妥。”
“這……好吧。我覺得有些奇怪。”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方式,戰斗時我們比熊更兇悍,和平時我們也很懂得生活。”
“這……好吧。”
不一會兒,留里克浸在熱水里,充滿花香氣息的特色肥皂又把自己洗了個干凈。
接著,王女瑪麗也來了這輩子有記憶一來最清潔的洗滌。她自責自己是不潔的,故而也被留里克按著擦背也無任何忌諱。是啊,何必忌諱?只有這個維京貴族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女人。
在麥西亞她不可能有機會,而今,當她發現自己皮上能搓下不少泥溝,干脆直呼自己不潔。
留里克也不給她休息的機會,令其閉眼,又開始瘋狂搓洗她割斷后的棕色短發。留里克動作的確暴力了些,其實就怕她身上混有跳蚤卵。
待泡得舒坦,留里克又置身于蒸汽房里,享受正經的芬蘭式桑拿。不過隨著瑪麗直接蒸到昏迷,這份過激的“戰后休整”才告一段落。
瑪麗這一昏睡,待其蘇醒已經是次日上午。她覺得一切都是夢,拍拍自己的臉才意識到這就是現實,自己已經在新世界。她看到剛得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一邊,不由得會心一笑。她麻利換好衣服,挺著鼻子嗅嗅,尋著麥子香味就走近這羅斯公爵行宮那喧鬧的餐廳。
也是在這里,留里克已經在大宴他的精銳衛兵們,以及留守墓碑島的羅斯、斯拉夫精英。
這里的確有斯拉夫人口,人數也超過二百人。他們都來自諾夫哥羅德,于此建立了一座傳統農莊,奈何這片群島的土壤和氣候不適合種麥子,他們除了勤勞地種胡蘿卜和洋蔥,就化作漁民,向真正的羅斯人一樣捕魚為生。他們已經在自稱羅斯人。
見得瑪麗珊珊來遲,這女人也被拉了過來。
一個大號橡木杯啪得一下擺在其面前,再看看這里的人,自己行動進入野蠻人的斗獸場。
正當她不知所措瑟瑟發抖,有一臉橫肉的臉色發紅壯漢以諾斯語粗魯嚷嚷:“麥西亞女人,加入我們就得懂得我們的規矩。喝吧!”
瑪麗著實有些畏懼,然留里克也帶著一絲醉意很反常地催促。
無可奈何,瑪麗這便雙手碰著酒杯一股腦喝干凈這一杯精釀麥酒。
而廣大的戰士們集體開始拍桌子叫好。
亂嗎?這頓午餐真是亂,卻也非常熱鬧。
兩只烤羊被送進來,戰士們拎著鋼劍挨個割肉放置于餐盤,須臾,新的滿是麥酒的橡木桶送入(梅拉倫的客居酒商處購買)。烤肉似乎只是一個下酒菜,包括煮熟的麥子都是添頭。今日的盛宴開懷縱飲才是主要目的。
可憐的瑪麗,這才剛剛蘇醒,她不勝酒力且是此生首次喝酒,一大杯麥酒鬧得她又醉了過去,無奈又被拉回寢室繼續休息。
留里克也是難得醉上一次,好在這幅身體很快又解酒了。
此純粹維京的狂歡伴隨著暴飲暴食的快意,歡愉也持續到夜里。島民堆積巨大的柴山,點燃一團劇烈似燈塔的火炬,這就是他們對羅斯公爵留里克的贊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