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著袍子的婦女謹慎地順著大船的繩網爬下,許多年幼的孩子也在用胖乎乎的小手攥緊繩索下移。婦女都背著行囊,布條的褲腰帶上還掛著一些零零碎碎。
船只甲板上還有一些以麻繩捆好的皮箱緩慢地吊下,落在準備好接應的小船上。
婦女孩子正在緩慢地登陸。
“那是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孩子!”
認出了家眷第一旗隊戰士奮勇沖上去,喜極而涕跳出沒過膝蓋湖水,并繼續涉水前進與家人相聚。
數十人看到了自己的家眷,真是不勞留里克督促什么,戰士們已經自發地展開接應行動。知道他們的家眷細軟能非常順利地快速登岸,至于大量重量登岸可以稍稍等等。
本就是伊爾門湖滋養的女兒們,她們曾以為被迫嫁給羅斯人就是一生的背離故鄉,這才幾年的光景她們就帶著孩子回來了。
可是,自己站在的湖畔不是屬于那個蠻橫且強大的松針莊園嗎?這里去年發生過一場駭人的大戰來著。
沒有戰爭的痕跡,也沒有松針莊園那成片的建筑,有的只是羅斯男人正在開辟的農場、游走的鹿,還有一座正在建設的城市。
有關松針莊園的終焉她們多少知道一些,由于不曾見過駭人的戰后場面無法做出聯想,對于那些事她們不了解也本能的不想了解。
實際呢?巨冢就在不遠處,那里也要明顯的標志物。
只有幾十個兄弟的女人來了,有的兄弟甚至是兩個女人多個孩子。甚至還有的兄弟,他們的母親也一并前來,與他們的在第二旗隊服役的老父親會和。這就是所謂賣掉故鄉的房產,帶著細軟舉家移民。
這種人行動之果斷在留里克看來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征兆,他不禁要再次審視自己關于“安土重遷”的理解,自己的這套東方式家園觀念看來對于維京系民眾還是不適用,自己的族人們表現得可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果斷。
幸運的幾十個兄弟在他們新型的房舍里,與遠道而來的家眷共度在新世界定居的第一個夜晚。一個家庭守著一公頃的田地,個人田地的燕麥已經播種完畢,家里又有一大批錢財和余糧,足矣保證一家人平安等到麥收。
不可能安逸下來的戰士還在勞動,他們在伐木建設自家的房子,順便向森林要土地,開普新的私田。打獵行動也順道在做,操縱十字弓的他們又開始掃蕩森林里亂跳的大紅松鼠,王公來得正是時候,一批篝火邊烘干的松鼠皮正好直接賣掉。
如今充滿盼頭的日子都是拜完美的王公所賜,他們都愿意為王公留里克辦事,這不僅僅是出于自己的意愿,還在于王公永遠是講信譽的,是一定會給予報酬的。
一批勞動力被輕易的集結,傍晚時分,三百多名壯漢或是木桿合力扛在肩頭,或是背著成捆的麻繩、新編制的藤繩,甚至是驅趕是多頭馴鹿拖曳砍伐的大松樹桿向碼頭集結。
一夜之間,木材與繩索就建設起一座人力吊車。
自留里克抵達的第二天,數量驚人的麥種,開始經由這吊車的兜網,一兜兜地運到青草萌發的岸上,在被壯漢搬運到雙輪手推車上……
難道種地的事還要人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