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狐的描述實在讓留里克無語,倒是引得約翰英瓦爾起了興趣。
“如果可以,你會接受那些人的信仰?”留里克刻意反問。
卻見這藍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就信錢,至于死后誰知道呢?”
就仿佛一個毫無節操的商人坐在自己面前。也是,倘若這家伙只認錢,這個人也就便于掌控。
“也好。你信什么隨你的便,但那個修道院里有我的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大人,您什么時候和那些法蘭克僧侶有過交情了?”
“有!”留里克笑指身邊人:“約翰英瓦爾,他就是一個法蘭克僧侶。我敢肯定,你見到的海澤比修道院里,那個最大的頭目就是埃斯基爾。兩年多前這個老家伙來過羅斯堡,他惹惱了我,我就軟禁他半年。不過這個人還是可以利用的。”
藍狐恍然大悟:“哦?你派我去和此人交涉,做一些秘密的交易?”
“是!也不是。我要你把約翰英瓦爾帶過去,還有我的親筆信準確送到。信件具體內容我告訴你也無妨。”留里克輕搖懷中的孩子:“他是雷格拉夫,麥西亞王威格拉夫的親外孫,是王位的繼承人。這孩子已經接受了洗禮,我需要的就是讓埃斯基爾作保,認可這孩子的教籍,繼而得到一些法蘭克貴族的承認。你必須清楚,也許你看到那個老家伙其貌不揚,實則也是個大人物。”
藍狐瞄了一眼約翰英瓦爾,自信昂起頭:“單純是把這小子送過去不是問題。海澤比是個自由的港口,我無所畏懼,還有老埃里克那個家伙的幫助,我會將事情辦好。”
“你必須辦好。啊!”留里克莫名地長嘆一聲:“我們與丹麥的關系也該調整一下了,我聽說有個名叫霍里克·克拉爾松的首領。”
“是。”王公提及這個名字,藍狐瞬間緊張起來:“大人,雖然海澤比是自由的。可是我聽當地人說,如果這個被放逐的男人卷土重來,商人們就不再有好日子了。此人近年來一直在放出消息要奪回他的地位,此人定會采取行動,此人背后必有法蘭克人的勢力,我就怕這會威脅到我們的利益。”
“也許會釀成戰爭,你在害怕這個?我倒是不怕。不過,我倒是希望和此人交涉一下。”
“啊?您總不會親自去海澤比吧。”
留里克搖搖頭:“我不知道那個霍里克·克拉爾松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得了丹麥王位,也許我可以和他合作。如果他不愿意合作,我就逼他合作。藍狐兄弟,梅拉倫那邊已經不行了,民眾成了窮鬼,我們以后不容易再撈到大利益。我們需要丹麥的市場賺大錢,以往的戰爭狀態就必須解除,我們要與可能的新丹麥王合作。我的老羅斯族人很喜歡利益普遍對丹麥人是排斥的,所以我需要你。”
這話真是醍醐灌頂,任何與商業有關的事都能深深刺激藍狐的精神,他笑談:“如果那個男人也有些商人精神一切都會好辦。”
“我就怕那家伙是個冥頑不化的戰士,滿腦子是戰爭與征服,就像被我干掉的哈夫根。”
“唯有這個您完全放心。”
“何以見得?”留里克不解藍狐的尬笑問道。
“丹麥前首領哈拉爾克拉克信了法蘭克人的神被眾丹麥首領聯合驅逐,我聽說這個霍里克·克拉爾松是他的侄子,據說在法蘭克王手下辦事多年,還在弗蘭德斯經營自己的產業。此人和那個埃斯基爾有著一樣的信仰,絕非一心戰爭的莽夫。只是他是這樣的人,我擔心丹麥的首領們還會聯合驅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