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爾非常無語,他帶著一副好似便秘一周般鐵青的臉再站到霍里克面前,冷冷道:“主是公正的,你的褻瀆行徑會遭來災禍,既然你是無所謂,我也無能為力。只能勸你好自為之……”
“哦?你這是勸我走?!”
霍里克已經退到禮拜大堂,他環顧四周試圖發覺這里面的金銀器具。貴金屬器皿是的有,不過是宣禮臺處寥寥的銀制蠟燭臺、銀盤和一尊很小的金十字架,除此外就是大量老舊的木器。他看到了數量不多的長椅充滿破舊的痕跡,顯然這個男人在北方布道,終究沒有拉到幾個信徒。
這些細節更加穩固的霍里克的一種認知——法蘭克和羅馬的信仰,在丹麥不受歡迎。
埃斯基爾的便秘表情不變,這張臉實在欠揍。
霍里克知道這個老教士下了逐客令,只是礙于身份不便于明說罷了。想必自己在其心里已經是異端與褻瀆者的存在了,搞不好惡名還會迅速傳到法蘭克內地。
“那又如何?我如今已經不是看路德維希臉色行事的人。”他如此想。
不過自己這番就撤出去,丹麥王的尊嚴放在哪里?這里明明是自己的領地,許可他們繼續擁有修道院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霍里克掐起腰,故意說:“看起來你的工作做得并不好,你的那些信徒呢?不要告訴我偌大的修道院僅有你一人。”
“當然有很多,教士們愿意接待最虔誠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虔誠?”霍里克明知故問。
埃斯基爾不吃這一套:“這就要看主的意思。”
“那就讓藏起來的人都出來!記得,是所有人!我知道你的修道院本身也藏不了多少人,房舍并不多亦無暗室地窖。”
“你想干什么?”埃斯基爾不由后退一步。
“你怕了?放心,我不會在這神圣的地方造次。我要你集結教士,我要聽他們唱圣歌,否則豈不是白來一趟。”
埃斯基爾本不想再被糾纏,無奈對方的大軍就在海澤比,自己仍需滿足他的非分要求,好在距離脫身的日子也不遠了。
不一會兒,藏起來的教士們紛紛穿著黑色罩袍現身,各個低著頭顯得肅穆莊重。藍狐與瓦迪就位列其中,他們打扮成一般教士的姿態,這是藍狐這個胖子的形象也實在太扎眼了!
教士們站成兩排,其中即有藍狐的身影,就如霍里克的傲慢之言,埃斯基爾在海澤比這里并沒有發展多少個忠誠信徒。
“我看到你這里還有一些孩子。也是,你在庇護孤兒,這種事我聽說了,只是你這里的伙食很好嗎?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居然看到了一個胖子。”
霍里克此言直指藍狐,藍狐也瞬間抬起頭,兩人就這樣眼神對撞。
這真是始料未及之事,霍里克看到了這個肥仔眼神中的那種殺氣和傲氣。擁有這樣的氣場居然還是教士?太荒謬了!不!這里面必有隱情。
他這便又嚷嚷:“羅斯人和我的人激戰,絕大部分羅斯人被我的人殺掉了,似乎還有人趁亂逃走。埃斯基爾,這里面有被你庇佑的羅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