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羅斯后裔代表大家詢問:“如果我們臣服于現在的羅斯首領。他……會重新接納我們嗎?我們的祖先因過錯而被驅逐,我們希望諒解和重新接納。”
斯普尤特可是身經百戰之人,便趾高氣昂嚷嚷:“那就看你們的表現。我要和兄弟們在此避風,你們要給我提供物資、提供女人犒勞我的兄弟,把戰死的人就地埋葬,還有歸還我們的武器。至于你們私下分享了羅斯王公的麥子,你們的確需要親自去賠罪。”
他們得到了釋放,搖身一變居然都成了島上村莊的大明星。
長老們不敢得罪羅斯,也萌生了派人親自朝覲宣誓效忠羅斯王公的想法。王公可能真的得到了奧丁大神的寵愛,為了避免大災臨頭,民眾寧可信其有。
戶外已經開始下雨,擱淺的大船封閉了甲板,它暫且就在近岸擱淺,以纜繩固定之。斯普尤特和他的伙計們就待在島民的長屋中,白天的時候一個個成了故事大王,講述羅斯人的軍事遠征,乃至自己所參與的瘋狂探險。恰是這些生動多彩的故事讓缺乏信息的島民更加確定,羅斯人的確是強者,是有可能依靠的靠山。
待到夜里便有女子前來侍奉,雖是“侍奉”,究竟是誰在享受歡愉還不少說呢!來了一群羅斯的年輕探險家,死了男人的寡婦自然趨之若鶩。
斯普尤特本人則不然,一位長老獻出他未婚配的女兒,又把自己的憨傻的兒子推出來,求得這位遠方的勇敢者帶著自己的憨憨兒子特拉朗到羅斯的“最偉大村莊”新羅斯堡見見世面。
那女子本是抗拒的,憋了一個月的斯普優特也毫無憐香惜玉可言,強行與之發生關系后不僅僅是做出了許諾,還拿出了自己脖子掛著的彩色玻璃珠做成的廉價項鏈掛載她的脖頸。有此珠寶,女人立刻改變了態度,不僅是珠寶的珍貴,還在于“掛項鏈”這種舉動說明這個男人態度絲毫不是玩玩而已。
等降雨結束,湛藍的天空回歸,雖然北風仍是凄厲氣溫頗冷,船只仍要脫離擱淺繼續航行。
現在的斯普尤特大抵獲悉了他的精確位置,在攤開的紙質地圖上,一個島嶼赫然可見。根據所獲悉的人員信息,還有島嶼與不遠處大抵的距離關系,他能判斷自己就是站在薩列馬島上。
絕對是如此!這里有一大一小兩個島,地圖上標注的非常明白,也與現實的地理對得上。
斯普尤特在感慨王公親自繪制地圖精確之余,堅定不移的相信王公留里克的確得到諸神的愛,因為只有站在高天之上的神的視角,才能俯瞰整個大地繪制出地圖,王公的確從諸神那里得到了信息。
對地理有著精準了解的軍隊,會在戰爭時占盡便宜,地圖的重大價值不言而喻。
斯普尤特在臨出發之前,將地圖展示給本地島民的長老,先是指明薩列馬島的位置,接著就是羅斯人的控制區。如圖所示,島嶼的北方全都羅斯的領地,東方遙遠之處也是羅斯人的領地。他們雖然看不懂,但大為震撼。
那個特拉朗的確是個憨憨,至少斯普尤特這么認為。此人年輕歸年輕,除了捕魚和做海盜偷襲丹麥、博恩霍爾姆漁船外,就沒有別的想法。這是一位崇尚暴力的男子,身材矮而敦實,看似是個狠角色,據其父所言此子除了蠻力腦子就是一根筋,為何如此的原因非常單純,這座島嶼實在太閉塞了。
十個男人構成使團,使者頭目就是特拉朗。另外的九人身份也頗為特殊,他們都有著一部分羅斯人的血統,島民寄希望于這些人利用血統之便,可在羅斯王公那里給整個島撈取一些利益。甚至看在共同祖先的面子上,承認大家仍然是羅斯部族的一部分。
一群罪人之后和叛逃各部族的家伙也可言勇?斯普尤特并不看好這些人,只是自己的船只需要補充至少十名船員,擱淺的大船也有必要利用島民劃槳船的牽引快速脫困,而非等待潮水。
羅斯人并非不知道薩列馬島的存在,當年阿里克首次遠征哥特蘭被異常風向吹得迷航之際,就順便掠過這座島。島上有人,這一事實他們是知曉的,而今同樣是羅斯人的斯普尤特零距離地接洽到這里的民眾。
離開這座島,未來僅剩下三天的航行。
天空又變得多云,海風也變得凜冽,大船繼續在海上上下起伏,只是這樣的顛簸還不夠兇猛,真正的羅斯人毫不畏懼。
整個船只已經修好,備用滑輪安裝完畢,風帆上的破洞也打上了補丁。主桅頂端羅斯的旗幟懸掛好,一位經歷太多的戰士回到了港口。
還有誰會在臨門一腳就是嚴冬的當下抵達新羅斯堡?
無聊的人們驚訝于一船的勇士突然抵港,男人們自發去牽拉纜繩確保船只平穩靠岸,更多的婦女帶著孩子忍著寒冷來瞧瞧奇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