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爾還能怎么辦?只能認同之。
是日,已經準備了一批黑麥面包、肉干和桶裝麥酒的伯爵準備動身。
也是趁此機會,藍狐清楚看清了法蘭克人的內河船只。
它們都是些劃槳船,就長度、寬度都是遠遜于維京龍頭長船。法蘭克船只沒有兩頭翹起的結構中間雖安置有桅桿,高度實在堪憂。
這種船只根本不適合航海,或者說之適合在低海況時于大海上漂,倒是這種小船很適合在內河航行,機動靈活性看起來也很不錯。
一艘法蘭克劃槳船能坐下十人,倘若安置一匹馬或是拆解為零件的小馬車,就只能坐下六人。
伯爵帶上自己小兒子去見世面,加之扈從騎士后一行區區十二人。埃斯基爾長久以來習慣了獨行,他是身經百戰的實干家,縱使是孤身前往雷根斯堡他仍有著信心,即便自己上年紀了。
他僅有藍狐、瓦迪兩個侍從教士,此行意義重大,便不帶可以“享用”的小教士。
伯爵有自己的黑料便是非法豢養妾室偷情,埃斯基爾一樣有不可告人的與小教士的不清不楚的親密關系。
而這次旅途存在風險,因為伯爵選擇了一條特殊是水道,倘若旅途出現危險,瓦迪和藍狐都可以挺身而出參與戰斗,這是其他教士根本做不到的!
兩人都殺過人,本質上也是兇狠維京人,至少埃斯基爾如此認為。他因為在羅斯公國待了半年,方知那些家伙就是再彬彬有禮,清一色是實打實的殺人如麻的狠人。如果這份兇狠用在了恰當的地方,他們完成皈依,就一定是信仰的最勇敢的守護者。
如果是藍狐對殺死盜匪還心存擔憂,斯拉夫人瓦迪就是單純的兇狠。
那把鑲嵌寶石的短劍雖是藍狐的佩劍,它是贈予王子的禮物,是見面的竅門磚,自然要用皮革好好裹住。藍狐與瓦迪的袍子下都藏有短鐵劍,一般情況下教士不該如此所為,然旅途有風險當有基本的自衛能力,伯爵便也不再對教士的異常舉動說三道四。
旅途的路線已經非常明確了,離開漢堡順流而下進入海洋,沿著海岸線南下進入威悉河入海口,逆流至河源抵達法蘭克福,從當地侯爵那里得到一些補給后,繼續向南進入萊茵河支流,走陸路拐到多瑙河支流,之后順流而下直達雷根斯堡。
這才是最簡潔快速的道路,至于埃斯基爾的那一套路徑可是要貼著波西米亞人(捷克人)的領地,反而更有風險。圣埃斯基爾畢竟不懂軍事,不懂行軍,伯爵無意批評,他選擇的路徑已經不是第一次走了,故而心里有數。
他們一行人已經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