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如此宏大,石頭城墻范圍廣堅固且高大,藍狐自詡見得多了,面對這座城顯得自己渺小似螻蟻。
而更恢宏的還是南方,那里的天際存在一堵墻,清澈的空氣無法遮擋龐大山脈的恢宏。
“那是什么?巍峨山脈?”藍狐問及埃斯基爾。
“偉大的山!阿爾卑斯!越過這座山脈就是意大利,就是羅馬!教宗就在羅馬。”
埃斯基爾動了真感情,藍狐實在不能理解,他就是覺得這座山簡直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在這個地理位置上,多瑙河是幾乎貼著山脈奔流向東南方,河流會流淌何方,這是連法蘭克貴族也不了解的。
圣埃斯基爾的地位自然低于法蘭克福大主教,這位北方圣人順手做了工作匯報,對于丹麥地區的事情直接引起教士的緊張情緒。
世俗的事會有貴族去處理,教士們是不會氣餒的。如果說內定的下一任埃斯基爾負責拼命向北方諾曼人蠻族傳播信仰,法蘭克福大主教的任務就是向波西米亞、波蘭地區傳播福音。
如此行為多少都會遭遇當地人的抵抗,無數名教士為了信仰與榮譽前呼后繼。至于施展武力逼蠻族該信,這是不允許的,至少他們主觀上不愿用武力。
藍狐和漢堡伯爵至此都不得不遷就埃斯基爾這個老頭子,只有當他們的節日慶典彌撒做完了才會恢復行進。
他們又在龐大恢宏的法蘭克城里逗留了長達十天。
藍狐的這十天可不是天天宅在修道院去啃無聊的黑面包,他可以與本地教士參觀城市,只是一切行動都是低調的,有了之前的教訓,城里關鍵區域他不敢涉足。
這里已經沒有伯爵羅伯特的友人,出了禍事若是埃斯基爾不幫,自己可就遭了。
他故意到城里的兩個市場瞧一瞧,觀察這里的商業交易,也觀察人們都表情。
他看到了乞丐,看到了驅趕乞丐的巡邏士兵。有盜竊中的竊賊,也有失手被抓的竊賊。
他甚至看到了城市廣場公開的絞刑,三名竊賊如咸魚般吊起,在數以千計市民圍觀噓聲下做最后掙扎。
法蘭克福并沒有像她的高大石墻般宏偉,城內的世界有著難以明說的混亂。這里的貴族并不愛他的民眾,教士們也只在節日出現。
城市商業氛圍更加濃郁,這里交易的物資明顯比羅斯堡、比爾卡、海澤比這樣的維京貿易點繁榮。
這里沒有奴隸買賣,布匹、陶器的交易量很大,還有不少北方昂貴的葡萄酒在交易價格可是便宜太多。
藍狐嘴巴饞,可惜因為自己必須裝作虔誠,未來暫看不到頭的日子就只能天天以黑面包和清水為伴。
肚子里沒有油水,鬧得他這位一頓啃掉整個羊腿的胖子現在竟瘦到顴骨清楚可見!
藍狐在被動減肥,他體型的巨變從衣著的尺碼縮小上即可體現。
一場初雪降臨法蘭克福,巡邏士兵大清早清理幾具凍死尸體,也有教士去亂葬崗給死者做最后禱告。
至少在羅斯公國這種情況是要竭力避免的,王公不遜于他的臣民因為貧困暴死于戶外的冰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