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瓦迪臨危不懼問。
“只能自衛了!可惡,這群法蘭克戰士居然不逃命,居然敢登陸?!”藍狐急忙從卷起的皮革毯子里抽出那把本該是作為禮物“進貢”給路德維希王子的寶劍,這本就是藍狐自己的佩劍,其劍斬殺過敵人等于飲了血,手握鋼劍的他頓時有了底氣。
正常邏輯下漂流的船隊遇襲應該加速逃命,法蘭克戰士竟清一色反其道而行,甚至于漢堡伯爵自己也嗷嗷叫地登岸。
箭矢依舊在河道上亂飛,射箭者很不講道理,即便看到穿著黑袍的教士依舊行瞄準射擊之能事。
藍狐把劍掛在腰里,雙手捧著木板竭力做掩護。埃斯基爾還念念不忘他穿上的行李,瓦迪毫不慣著,抓著這老頭的衣服就向岸上揪。
森林給了棄船的戰士掩護,然亂戰又在林間發生了。
一群穿著粗布衣的綠林好漢分明是有備而來,當他們氣勢洶洶從藏匿地竄出來,身經百戰的漢堡伯爵就知大事不妙。
伯爵是這里最為尊貴的貴族,亦是北境的軍事長官,自然在指揮打仗方面有些本事。
“你們這些為了打仗昏了頭的傻瓜們,敵人有備而來,你們是自己向陷阱跳。現在聽我指揮,聚在一起握緊劍,所有人不準再亂跑。”
多數人很愿意聽伯爵的話,五十名法蘭克福侯爵派來的護送士兵在遇襲之刻已經死了多人,岸上的混戰又有幾人被殺。
伯爵這番組織起包括自己親信在內的約莫五十名戰士,他也赫然發現那個變得瘦了不少的羅斯人藍狐,竟也摘下罩袍手里也握上一把劍。
“是你!約瑟夫藍狐,你居然做戰士?”伯爵大吃一驚。
“我別無選擇。”
“圣徒呢?”
“埃斯基爾很好,就是受到驚嚇。你的人已經把他包圍保護起來了。”
一介皈依的教士成了士兵?也許這個藍狐在之前也是一個諾曼戰士。伯爵顧不得多想,現在情況特殊,多一個戰士多一個照應。
法蘭克王**隊奉行的也是蠻族打法,先是組成盾墻沖擊,沖垮敵人就是單兵亂戰廝殺。法蘭克軍之所以強盛一時就在于擁有的騎兵部隊,相比于騎兵,步兵的作用正變得像是添頭。
伯爵羅伯特在近岸的林子里把人員組成一個圈,那些穿粗布衣的持劍人嗷嗷叫地沖上來。雙方開始亂戰,雖不是彼此有何仇怨、雖不知對方的身份,伯爵羅伯特覺得此生已經遇到危局,一個疏忽就是客死他鄉。
奈何當戰斗打起來伯爵才意識到,那些看似武裝農夫的家伙,粗布衣之下竟套著鑲嵌鐵片的牛皮甲。
難道是法蘭克福侯爵偷襲?不能夠啊!這里的護衛者多半還是侯爵的兵。
也許唯一的解釋正是這群匪徒并非匪徒,他們有著極為純粹的目的——殺死船隊所有人。
搞不好他們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