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問,不由戰士們匯報,跪倒之人直接惡狠狠自曝身份:“我乃卡斯庫威,卡累利阿大酋長,北方雪原最尊貴之人。你們這些踐踏森林的羅斯人將會被森林神詛咒,會被冰雪神殺死,甚至空氣神都會令你們窒息。”
此人猙獰的臉充滿挑釁,眼神更欲殺人,引得留里克極為不適。
雖是卡累利阿語,奈何如今的時代,該種語言只是稍稍從古芬蘭語里分裂出去。留里克大抵聽得懂,獲悉此乃一個王者的惡意詛咒。
留里克木下臉躬身質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卡斯庫威一怔:“你竟懂我的話?叫你們的首領來,我要辱罵他!”
“我們的首領?”留里克話語平靜,他的身邊充斥著哄堂大笑。
留里克笑摸此人狗頭,還拽了拽其蓬松的頭發:“愚蠢的人,我就是羅斯唯一的首領。看來,我該讓你死個明白。我乃留里克,羅斯公國的最高首領留里克,蘇歐米和塔瓦斯提亞的征服者,維普斯人的首領。我說著這些部族你定然知曉,現在我帶著他們向你復仇。怎么樣?看看滿地的尸體,到處都是你的人。你戰敗了!你的偷襲毫無意義。我可以饒了你的命,我會斬斷你的手和腳,只要你安心做一只鹿一直跪趴著。我還要割掉你的舌頭讓你無法再謾罵。”
“你在羞辱我!”卡斯庫威干脆啐了一口痰。
“看來你并不領情,你的口水很臟,就如同惡臭的糞。”
“那么你殺了我!”卡斯庫威只求速死,然而……
擒獲敵人的首領,據說還是所謂的“卡累利阿酋長國”的大酋長。一群北方的狂妄弱者也敢自稱一個國家?留里克有充分的征討理由,恰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國家在襲擊自己的仆從,他們既然是一個國家,這讓羅斯的征討也變得很正規。
此乃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發展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滅國大戰。
真正的戰斗的確是半小時結束,剩下的已經不能算是戰斗。待到中午時分,戰場打掃工作也完成一大半,戰士們對繳獲頗為不滿,對手的貧窮令人汗顏,一群忙于追擊的兄弟們倒是帶來大量的收獲——數量驚人的馴鹿。
至少有一萬頭鹿被發現,亦有大量的雪橇。是阿里克,他帶著兄弟們一直在追擊殘敵,尋著腳步就找到不遠處的卡累利阿營地,這番又擒獲了一小撮人。
何以慶祝?
羅斯大軍以二十頭馴鹿祭祀戰死的五十名兄弟,即便里面有不少蘇歐米人、即便里面一個羅斯本部人都沒有,按照羅斯為代表的北歐禮節,留里克宣布死者的靈魂都去了阿斯加德,會在瓦爾哈拉門口等待女武神的審批。這番說辭至少是對死者和活者有個交待,活著的人們當即開始大宰馴鹿,以繳獲的鹿肉烤食之犒勞自己。
這還不算完!
一個國王不殺另一個國王?荒謬!
次日清晨,在晨曦的鼓聲中,所有參戰的羅斯軍戰士都在觀摩一件壯觀的事!
被俘的卡累利阿戰士人數極少,他們愿意做奴隸以擺脫被殺的命運。羅斯本部人不屑于這種奴隸,倒是蘇歐米戰士愿意拿出一批松鼠皮購買。蘇歐米人有充足的理由,此乃泄憤之舉。
而俘虜們也都指明了一個概念,即他們的新營地——兩個大湖夾縫中的大營地。
所以,侵入他們的營地抓捕更多的俘虜,尤其是他們的女人,這種事情羅斯軍隊的戰士們多是非常樂意的。也許,最快樂的就是那些斯拉夫戰士。
上次戰爭抓到的卡累利阿女人都成了斯拉夫戰士的妻子,大部分都剛剛生了孩子。羅斯人等瓦良格人看不上這種矮小女子,斯拉夫戰士原則上也是不喜,可惜也沒有更好選擇。
大家憋著一股勁兒渴望掠奪,在那之前,他們在觀摩一場死刑。
很多人嘀咕當給這個狂妄的偷襲者血鷹,還有人斯拉夫人說當一人一棍子把他夯成肉醬。各種奇怪的刑罰的描述真是怎么恐怖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