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米婭學得很快,就是不知道留里克如何發明了這么一個奇怪的詞。
這個詞確實是留里克發明的,就是對固有的厚實的“master”這個詞的簡化,不要彈舌音也不要兒化音,就以一個元音結尾拉倒,自己聽得舒坦。
純粹的主仆關系留里克無論如何都感覺有些不適,倘若變成老師與學徒的關系,情況就大不一樣。
其實純粹的自欺欺人,通過轉換稱呼的單詞,似乎兩人的關系有了質變,成了老師與學生。
其實呢,還是純粹的主人與仆人。
客觀上,留里克對露米婭有著絕對的主宰權,這份權力亦是部族所有人所公認的,而且露米婭也覺得這是自然而然的事。
露米婭尋思著剛剛學到的詞,她轉移了注意力,似乎胳膊也不再酸痛,不一會兒竟就進入夢鄉……
這一宿祭司長屋非常安靜,唯有篝火里的炭塊持續燃燒,并逐漸熄滅,變成一攤悶燒的火堆。
深層堆砌的木炭是最難燃燒的,它們的燃燒速度極慢,緩慢放熱時間極長,熱力烘烤一個個盛放肥皂的木盒,化學的變化扔在進行中。
膏狀的皂液正快速脫水,留里克的這番做法其實是錯誤的,他一覺醒來后第一時間檢查木盒的情況,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誤。
“糟糕,我還想著烘烤能加速脫水,看起來只有表層脫水厲害,里面還是軟糯的!”
許多祭司已經蘇醒,她們做著自己的事,例如洗一下臉使得整個人清醒。
并沒有人打攪留里克的睡夢,亦是沒有人因為好奇心去觸碰那些“soupa”。
留里克被嘈雜鬧醒,他發覺烘烤的肥皂出現大規模的龜裂,還有內部的軟糯景象。
但這并不是一個糟糕的結果。
他擺弄著一塊木盒將其扣過來,接著對著后方的木板使勁一拍,肥皂就掉了出來。
“咦?看起來還不錯。是棕黃色的,就像肥皂該有的顏色。”
面對篝火的那一端變得頗為堅硬且龜裂,其它位置頗為柔軟,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扣下來一大塊。
這給人什么感覺?
一塊做好的肥皂捧在手里,它的外形好似一塊方磚,卻有著兩種外表。
一側滿是裂紋且堅硬,好似風干許久。另一側像是浸了水有漿糊的感覺。這一刻,也是第一次僅憑理論知識就親手造肥皂的留里克,才忽然想起那些專業的肥皂公司,他們好像都有一個“風干處理”的過程。
那是一個較漫長的“自然時效”的處理技術,自然通風的情況下,整個皂塊自然均勻的脫水。此事,真是欲速則不達。
但它基本還是成形了,現階段它的關鍵已然是是否好用,只有向他人證明首領兒子造出的名為soupa的東西確實有效果,才會有后續的改進機會。
留里克挺起腰板看看那些祭司的行為,竊喜她們已經在煮雪水,意欲用溫水洗臉了。
對于大祭司后補的波娜,今天又是無聊冬日內的平凡一天。留里克倒是要搞出些新奇的小東西,就是不知它究竟有多大的用處。
畢竟洗臉這件事,用水把臉打濕,在用麻布擦拭干凈這就足夠了。難道這樣不夠干凈,難道還需要進一步清潔嗎?
女人們總是愛美的,部族的祭司們也是這樣。她們樂意把寶石和琥珀作為飾品戴在身上,會為了美麗而在耳垂上穿孔,以佩戴寶石吊墜,亦或是在皮膚上刺青。
刺青,部族的許多男人女人都不反對刺青。用鋼針扎破皮肉再把碳粉搗進去,無數的小孔就能構成一幅畫作,待傷口完全愈合,皮膚就多了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