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你還有疑慮?是錢的問題嗎?”留里克估計他會嫌棄超過十次反復鍛的疲憊,這便說:“我要一把好的短劍,我是舍得下功夫的。我請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支付你十枚銀幣。這十枚銀幣只是購買你打鐵的力氣,如若還需要錢,我會再投入進來。”
有錢賺那還推脫什么?何況首領之子出手真是闊綽。
克拉瓦森的疲憊幾乎一掃而光,他把腦子里的質疑先憋住,全身心就按照留里克的要求去做。
如此,一場轟轟烈烈的敲打百煉鋼的工作正式開始了!
靠近海灘的這間鐵匠木屋里,留里克因為精神的亢奮久久不能睡下,他就繼續待在鐵匠工坊,隨時指導著兩個同樣亢奮的工人打鐵。
露米婭暫且被克拉瓦森的妻子領走,她們去住宿的長屋休息,以求躲開鐵匠揮汗如雨之地,但是寂靜的夜晚她們還是能聽到克拉瓦森那里不停歇的敲打聲。
這番打鐵聲顯得那樣奇怪,附近的居民都在好奇,今天的鐵匠一定是收到一個罕見的大訂單,迫使他一直打鐵。
不錯,的確是一個大訂單,金主為此已經累計投入接近四十枚銀幣了。
一枚銀幣的價值都是很高的,留里克也并非真的那么闊綽,只是因為錢來的太過容易,皆是短時間的肥皂暴力帶來的巨額收益。他和露米婭在這方面是頗為相似的,兩人都不是很清楚銀子于本時空的真實購買力。
七歲的留里克也是悲劇,穿越的這么多年他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羅斯堡西邊的小山坡。他從沒有離開羅斯堡,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格局真實情況,那些所謂的南方盟友也僅限于傳聞中,唯有那數以千計的客居者證明盟友是真實存在的,自己就是盟友。
熟鐵被放進火爐燒紅,它被首次打成條狀,也首次進行了折疊敲打。
當克拉瓦森準備聽從留里克要求見他放回炙熱的爐子時,留里克突然阻止了他。
“怎么?不能放進去了?”
“不!你的爐子溫度太高了。”留里克攔住說。
“難道不是把它燒紅嗎?”
“當然不是,你要先把它勉強燒紅,之后安靜的放在外面,直到它自然冷卻。”
“為什么?”
“因為這叫回火!”留里克直接說出詞匯tempering,一次描述這一加工工序,但是其中的原理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他強調一下:“你就照我說的做,當它冷卻后,你再去把它燒紅,之后重復折疊鍛打。”
克拉瓦森點點頭,沒有多言就照著金主的話去做,他和兒子卡威也實實在在記住了詞匯“tempe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