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莊園人口不比松針莊園,即便如此它仍是本地區的第二大莊園。
白樹莊園在松針莊園的西北方向越六公里處,彼此之間還有一片茂密的松樹林。
白樹莊園毗鄰有一條寬度仍超過三十米的河流,河流直接通入沃爾霍夫河。
缺乏道路的時代,使得各個莊園人群的交流嚴重依賴船只,這樣現狀也是得他們必須住在靠近伊爾門湖的湖畔地區,這樣也是為了利用肥沃的湖畔地區開墾農田,以及穩定的水資源灌溉。
他們固然基本只有木犁,拜天然的土地條件所賜,他們播撒下的種子仍有不錯的收成。
他們定居下來,曾經開拓闖勁的沖進就被減弱許多。因為沿湖居住的人口數量仍然不多,湖畔仍有特別眾多的森林資源,弄得大部分莊園實際成了松林海洋中的孤島,現有的大大小小的河道就成了現實意義的道路。
奈何,新的一天,并不是一個和煦的早晨。
奧托望著開始灰暗的天空,還有已經轉化的風向,他總覺得有一場大雨正欲襲來。
“糟糕,我在航行的時候下雨,事情就太糟了。”
緊張的奧托在船隊恢復航行后,就勒令全體船只揚帆。
他自己的旗艦當然不讓的排在隊伍最前方,那印染著巨大藍色交叉船槳突然的大帆,就是一個顯明的象征,凡是待在河畔的諾夫哥羅德居民,看到這樣一大群龍頭戰船、一片特殊花紋的大帆,就知道那些仿佛從墓地里爬出來、兇神惡煞的羅斯人大軍又來搜刮財富了!
強勁的北風一改之前時光的暖意,對于劃槳的人們,這份涼意可謂舒爽。
宏觀上,一股冷空氣正走在襲擊諾夫哥羅德的道路上,它將一直吹到黑海之濱。
降雨?那是必然的。
儒略歷五月份的東歐,本就是容易下雨的。
一些當地的小孩聚在河邊,把弄著自己簡陋的魚鉤,以求在河畔邊釣到一些小魚拿回家燉掉。
還有一些穿著長裙的女人,勾著她們被整塊麻布包裹著御寒的腦袋,手里拿著被打磨得非常銳利的石塊,收割可以拿回去喂兔子的蘆葦。
也有一些男人,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細木棍,驅趕著自家的小羊群,在河畔水草最茂密的地方放牧。
好一派田園牧歌,哪怕是明明快要下雨了,他們仍然要做一些必要的勞作。
突然,被一片樹林遮掩的河道拐出大量的帆船。
釣魚的孩子、割草的女人還有放牧的男人,所有人警覺起來。
按理說,因為半年前頗為成功的聯姻,使得羅斯人在白樹莊園居民那里開始有一個并不壞的新看法。
然而,根植于他們記憶中的羅斯人是海盜的形象,基本就化作現在撒丫子跑的本能。
“真是一群膽小鬼!年輕人,你們看到了嗎?這就叫做懦夫。”
奧托已經看到那些四散撤回莊園的人們,情不自禁要給部族的年輕人上一課。
初次見到諾夫哥羅德人,就看到他們逃跑的背影,對此卡威有一些遺憾。
“首領,難道我是要從一群懦夫里挑選一個女人做妻子。”
“也許吧!”奧托長嘆一口氣,“也許他們是懦弱的,但是你的孩子將是勇敢的。只要你樂意好好教導……哦,我忘了,你是個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