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浩蕩船隊,規模縮減了一半。
因為一批娶了妻的年輕人,短時間內搭建了自己的木屋,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夫妻雙雙加固自己的房子。
一群來自諾夫哥羅德的女人融入到了新羅斯堡的社會里,在這里,科努松被奧托冊封為“城主”。雖是如此,目前的羅斯人辦事還是喜歡商量著來,大量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內心里并不完全支持這個科努松的治理。
終歸大家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如何在新羅斯堡生存下去。
他們開始艱苦奮斗,對未來充滿希望,唯有對半年后的寒冬充滿憂慮。
好在他們還有著期盼,那就是三個月后,大首領的部族主力船隊還會抵達這里。
再說了,新羅斯堡與母城羅斯堡又不是斷絕的。
有五條龍頭戰船和十條運輸船留在這里,只要新羅斯堡的居民愿意,他們向北就能抵達羅斯堡,向東就能抵達諾夫哥羅德。而且,理論上從新羅斯堡出發,前往兩個地界的耗時基本一致。
而且,恰是新羅斯堡,也就是涅瓦河口對于羅斯人當前的戰略價值。
既然大宗的貢品是分給參與行動的族人,少部分分給祭司。
這番遠航到現在,已經有多達四百名族人留在了新羅斯堡,加之嫁入的諾夫哥羅德女人,如今那里的人口已經超過六百。
奧托縮小的船隊仍拉著大量貨物,乃至合計十一名的贈予兒子留里克的小奴仆。
仆人從小開始養,或許他們會因此變得永遠忠誠。
奧托有些擔憂,仆人的人數太多,只怕不是兒子能應付得來的。
至少自己基本滿足了兒子的要求,之后要怎么做也是留里克的事。也許這對留里克也是一種鍛煉,奧托如此想到。
船隊的貨物以糧食和皮革為主。留守的族人要把一些分給自己的貢品,贈予自己的父母。奧托也要把一批貨物交給祭司們,根據約定,至少15%以上的貨物要上交,以維持祭司們未來的生活。
長久以來,祭司們那十多人的吃吃喝喝,以及全年各種祭司的所有花費,幾乎都來自奧托親自帶隊的兩次索貢遠行。
時代變了!而奧托在茫茫波羅的海卻渾然不知。
畢竟,奧托這次遠行愣是耗費了多達兩個月的時間!
說不思鄉心切那是不可能的。
他希望早點回去,奈何貨物太多,鬧得全員劃船仍不能帶來更高的速度。他只能依靠南風與船槳的合力,他還故意貼近海岸航行,勒令部下警惕岸邊潛在的波羅的人或是芬族敵人。他嚴禁船隊在陸路岸邊停靠,大家只有在無人島休息的權限。
果不其然,他們在芬蘭灣遇到了一小撮來自芬族的劃著獨木舟釣魚的漁民。
具體而言,這番有趣的遭遇就發生在赫爾辛基位置的河流入海口之外海。
彼此沒有爆發任何的沖突,那些芬族漁民見得龍頭戰船,旋即瘋狂劃槳撒丫子跑了。
他們逃跑,奧托此番也沒有干一票的意思。只因自己的運輸船是真的經不起風浪,結果最怕什么就來什么。
天降小雨了,即便如此,羅斯人仍舊竭力航行。
大家不得不保持強大的毅力,就在大家厭惡雨水的時候,就在奧蘭群島,奇跡般的找到了自己的族人。
不錯,奧托萬萬沒想到,哈羅左森和阿里克,居然分出人手占領了奧蘭群島的一個無人島,并有意將此地設立為定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