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威表示了贊同,見狀,本是模棱兩可的克拉瓦森也表示了認同。
還是老一套的模式,為了這件事,留里克又與兩個老伙計,在一塊木板上做出了一個書面契約。
此時,卡姆涅一直乖巧地坐著,他還不清楚自己已經有了全新的歸宿。
末了還得是留里克親自拍著卡姆涅的肩膀,命令道:“你,爬到那位白胡須老者身邊,跪趴好。”
“遵命。”
卑躬屈膝這種事,卡姆涅在故鄉做的多了。向強者屈服才能獲得活命的糧食,之前是給莊園長一家行禮,現在不過是換了一個。
“接下來……”留里克自己站起身,走到余燼燃燒的篝火旁,用鐵勺子舀一勺溫熱的松針水,倒進在克拉瓦森家已經毫不稀奇的玻璃杯里。
他親自端著這杯水,遞給跪著的卡姆涅,命令倒:“卡姆涅,以后,這位白胡子的老者就如同你的父親。你把這杯水遞給他,倘若他喝了,你們就定下這種關系。你是我的仆人,而他,將是你的masta。”
“masta?”卡姆涅弱弱的嘟囔。
“對,就是masta。如同你父親般的存在。他會把你變成鐵匠。”
“這是真的?”卡姆涅猛然跪正了身子,他實在知道鐵匠是一種尊貴的存在。他結果杯子,高高舉起,他看著克拉瓦森的臉,眼神里充滿期望。
克拉瓦森可是一臉的莫名其不,“留里克,你這是什么把戲。”
“嘿嘿,我們至少需要確立一種儀式吧。”
“儀式?我們不是把契約都做好了嗎?”
留里克急忙搖搖頭:“我們的契約好了,你與我的仆人,也得有一個契約,這份契約不再需要刻在木板上。我們做一個儀式,比如,我的卡姆涅敬奉你一杯水,你喝了他,就算是承認他是你的student。而他,以后會稱呼你masta。”
“好吧,聽起來很不錯。”
被人敬奉的感覺當然是很好的,克拉瓦森接過了松針水一飲而盡,而他滿是繭子的大手,也完全蓋在了卡姆涅的頭上。
克拉瓦森也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一種所謂收學徒的儀式,而且跪捧著玻璃杯敬松針水的儀式,儀式的樣式恰是來源自東方。它就是留里克根據東方的收徒儀式,基本沒有怎么改變直接嫁接到九世紀的北歐。
“好孩子,我會盡可能訓練你。但愿,你可以讓你的主人滿意。”
話是克拉瓦森用諾斯語說的,即便如此,卡姆涅也感受到了一種近乎于家人般的溫暖。
而且卡姆涅,他聽從留里克突擊教他的一句諾斯語,附屬到:“masta,我向工匠之神托爾發誓,我會成為好的鐵匠。”
話雖蹩腳,克拉瓦森可是喜上眉梢。因為,他還沒聽過,除卻自己兒子意外,另一個男孩說過這樣有志成為鐵匠的話。
他倍感欣慰。
卡姆涅基本了解到,自己的主人命令自己學習打鐵技術,多年后成為一名高貴的鐵匠。事情真是奇妙,難道自己以后,要與莊園的大小姐莉莉婭,就在這個鐵匠鋪活動了?似乎,還有許多同鄉,要乘著瓦良格人的大船,跑到這里成為主人的仆人。也許,自己的一些玩伴,也能有幸在這里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