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指望盟友出大力氣,戰爭同樣也不該是自己的部族去出大力。
哈夫根想到了再召集一些特殊的人。
那些人不是盟友,卻勝似盟友。
他們是誰?挪威人!
早在宴會開始前,三條船只就從羅巴德部族港口出發,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這三條船的目標是一個名為“神圣草地”的地方,那里就是奧斯陸,亦是她名字的本意。
如今的奧斯陸只是一個貿易港口,這里并沒有一個明確的部族,只有一群從事著商業和農業的散戶,自發的組織成一個共生的群體。他們都有著自己所屬的部族,如今定居在奧斯陸,也沒有忘卻自己的根源。
有三千多名挪威人住在這里,而更多的挪威人,都是住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中心山脈的西麓的一票面對大西洋的峽灣里。就是這群峽灣中的挪威人,近五十年來總是劃著船奔向不列顛群島,去搜刮財寶,抓捕布里吞人、皮克特人,乃至諾森布里亞人,等所有能抓到的當地人。
神圣草地完全可以耕種春小麥和燕麥,乃至卷心菜等蔬菜都是完全沒問題的。
她的氣候狀況比斯韋阿蘭平原還要好一些。
奧斯陸成為挪威人的商品集散地,毛皮、木材、糧食、蔬菜、金銀,就由這個港口,輸送給丹麥,尤其是輸送給最近的也是最為強大的羅巴德部族。
作為交換,控制著海峽的羅巴德部族,長期給予奧斯陸的商船漁船優惠的過路費。
倘若奧斯陸居民是一個完整的部族,她一定早就被歸納到丹麥的部族聯盟體系,現實是奧斯陸人實際就是挪威人的大雜燴。
哈夫根的信使來了,向奧斯陸人宣告了丹麥人的決意。
戰爭?針對思維亞聯盟的戰爭?
一開始奧斯陸人是拒絕的,所謂都是做生意,和誰做都是一樣的,只要對方給的錢合情理。
因為地理上存在隔閡,挪威人和斯韋阿蘭人還沒有爆發過沖突,他們自古是以中心山脈為界,彼此是不錯的商貿關系,也就如此了。
然而,信使仗著自己背后有盟主的撐腰,向奧斯陸人下達絕對的命令:“你們必須組織起一支軍隊,必須加入我們的同盟軍,否則,所有丹麥人將視你們為威脅。我們將限制你們的商業,之后率軍討伐。”
如果僅僅是威脅,哈夫根覺得效果一定不怎么樣。
信使旋即又發出另外一種聲明:“凡是決意參與到同盟軍的人,每個人都將立刻得到五枚銀幣。你們將被許可在戰爭中做任何的事情,可以盡情的劫掠,所得財寶都歸自己。”
五枚銀幣不少了!對于普通農民真的很有吸引力。
神圣草地的播種季早就過了,等待本地農民的還有整個夏天。他們畢竟是農民,再賣掉多余的糧食后,就守著自己的余糧過日子。
相比奧斯陸的那些專職于貿易的家族,純粹的農民家族,不得不在農閑時作為漁民去撈魚,以他們現有的捕撈工具,所得的漁獲只能糊口,根本做不成產業。而且,他們如何比得過強大的丹麥漁民?
雙方的確是長久的貿易關系,卻不是同盟關系。如果雙方漁船靠的太近,發生沖突也是在所難免。
奧斯陸畢竟不是挪威人的聯盟的核心控制區,注定很難得到自己的聯盟軍事保護的奧斯陸人,決意接受丹麥人的召集命令。
想要讓商人們搖身一變成為戰士,那太不現實了。他們是信奉財富之神的弗雷,他們總是惜命的。
不少農民,他們覺得找到了一個致富的機會。
丹麥人給錢,戰爭時所有掠奪都是自己的。他們給了這樣的好條件,那還去管敵人是誰?戰斗就行了!
短時間內,近三百名奧斯陸當地農民,他們決意暫停農閑時的漁民生活,帶著自己的武器,組織起十條沒有龍頭裝飾的長船,跟著丹麥信使奔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