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頭盔,在自己的海邊帳篷里,換上了十多只雪貂縫合的貂皮袍子。
帳篷里沒有桌案,一張皮墊子上放著銀子做的餐盤,其上是一只油滋滋的烤羊腿。
他擁有一件幾經轉手到自己手里的天然水晶杯,現在杯子里盛滿了葡萄酒。
他暫且只想一個人獨處,無意和自己的那一大群癲狂的部下混在一起。
突然間,一名部將一臉興奮又粗魯的闖入帳篷。
“怎么回事?我告訴過你,我想獨處。”
部將滿面紅光的說:“哦大人。兄弟們都怕你寂寞,這不。”說著,形如壯牛的部將,將一個哭哭啼啼的年輕女人推進帳篷。“大人,請你享用。”
那女人直接坐在地上,接著雙手扶地,祈求饒恕。
哈夫根蔑視的看著女人,“你們的男人們都在戰斗中死了,按照傳統你本來就該為之殉難。你居然在向我求饒?”
之后,他又遺憾的看著部將:“你是讓我享樂?怕是你們已經享樂過了。”
部將矢口否認道:“大人,自我將這個女人抓獲就嚴加看管,我只為將她獻給你。”
哈夫根再看看那女人,昏暗的油燈下這女人確實有些姿色。他并不相信部將的話,否則這女人豈能哭得這么慘。
“算了吧。你又不是祭司,我可不信你能真的約束自己!”哈夫根擺擺手。
部將的眼神透露著尷尬。“大人,你真的不要?”
“你真是個蠢貨。我是丹麥的盟主,我的女人必須高貴。你把這女人帶走,隨你處置。反正當我們出發前,全部俘虜都會處死。”
一聽“處死”,那女人直接趴在地上,哀嚎著饒命,還有甘愿為奴之類的話。
哈夫根掏掏耳朵:“真是惱人,把她帶走,不要打擾我的清靜。”
而那部將不禁大膽詢問:“大人,你的決意是認真的?我們俘虜了很多女人,我們應該將她們帶回去。”
“給我滾!”哈夫根爆呵一聲,抄起自己盤中的羊腿就砸過去,接著嘶吼道:“那是一個命令!出發之前我下達命令,我的作戰是報復!他們殺了我的朋友奧克森,殺了我的人,搶了我的錢。都是我的錢!聽過以牙還牙嗎?奧斯塔拉的俘虜不配活著!這是我的報復!報復!你懂嗎?!”
哈夫根張開那血盆大口,甚至露出了他鑲嵌了黃金的牙。
見狀,那部將直接呆立當場不知說什么好。
其實哈夫根的怒氣里,也夾雜著對年輕拉格納的惱怒和嫉妒。最大的榮譽居然被那個小子搶走了!冥冥之中,哈夫根覺得那個小子是一個未來的威脅。
怒氣也發泄了,哈夫根看著空空蕩蕩的盤子,故作心平氣和的說:“你,再給我拿一個烤羊腿里。帶著這個女人滾出去。”
“遵命。”說罷,只見部將抓住女人的腳,如同拖死狗般,將其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塊嶄新的滋滋冒油的烤羊腿,又送到了哈夫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