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人們撕心裂肺的哭泣中,她們一個個成了禿瓢,不少人頭皮還受了傷。比起流血的傷口,她們的心也在流血。
戰場之上,拿走敵人的頭盔、鎖甲、斧頭,等所有的武器作為繳獲品非常合乎情理。拉格納的部眾只搞到很少的牛羊,卻收繳了很多武器、甲胄。
現在這些武器甲胄派上了意想不到的用處。
那些可憐的、失了魂的女人,她們換上男人的皮甲,再由皮帶約束腰身,皮帶上最后掛上一把斧子。她們腦袋上還套上一副可以遮住半張臉的青銅盔。為了逼真,所有女人被強制擦干淚水后,還被人在臉上涂了一層碳。
喪失全部頭發,頭盔遮住大半張臉,皮甲和男子長衫,以上種種完全遮蓋住了她們女性的特征。
危急時刻,拉格納只能犧牲一部分,保全大部分。他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天衣無縫。
不一會兒,就如使者所言,哈夫根真的親自來了。
今天的哈夫根衣著鎖甲,外面披著他心愛的雪貂大衣。他的頭盔還掛上了金環,以示高貴。、
他趾高氣昂而來,來得就是要興師問罪。
見得對方一下子來了三十多人,拉格納給部下使了眼色,將挑選的五個老女人拉扯過來。
哈夫根高抬起下巴,高傲的簡直是以鼻孔視人:“信使告訴我,你拒絕交出所有的俘虜。”
“沒有這回事。”拉格納木著臉回應,緊接著一個響指,五名同樣木著臉的老女人,被其部下推了過來。“如你所見,我們非常遺憾,就抓到了這點俘虜。”
“什么?就這一點?!”
五個滿臉皺紋的老家伙,哈夫根憑借本能也覺得拉格納是在說謊。
“對,就這一點。”
“不對吧!”
“哦,你盡可到我的營地瞧瞧。你瞧,我的人都在這里,如果里面還有別的女人,豈能逃過你的眼睛。”
哈夫根看了幾眼,放眼望去僅是些戰士著裝的人,每個家伙身上都充滿了打斗的痕跡。他覺得,這群家伙又不是被閹割的僧侶,抓到年輕的女人一定會如同四月的公牛那般瘋狂。對于這件事,拉格納應該沒有說謊。
拉格納見得情況不錯,故意抱怨說:“相比于別的部族,就屬我們繳獲最少。”
“真的是這樣?”哈夫根看著拉格納的眼睛:“拉格納,西格德之子,你得到了真正榮譽,眾神都看見了!眾神的公平的,所以你僅僅抓了這五個老女人。”說罷,他勒令部下:“這五個人,帶走。”
且看那五個老女人,她們木著臉,被帶走的時刻絲毫沒有反抗。
因為一切都商量好了。
比起別的丹麥人,看起來這一群丹麥人與眾不同。為了保護其余的二十五個族人,這五個老女人決定犧牲自己。就算奧斯塔拉部族毀滅了,還能有少量的女人幸存,還要繼續奢望什么。
最后哈夫根還撂下話:“很快,所有俘虜都將被處決。你們也準備一下吧,我們即將返航。”
許多部族并沒有拉格納這番急中生智,那些指揮官也不敢貿然的違抗盟主的命令。他們將控制的俘虜紛紛交出來,俘虜們被迫聚集在海邊,她們基本都知道了死亡的命運,陷入徹底的絕望中。
哈夫根又勒令哥特蘭人把俘虜盡數交出來,雖說有點可惜,既然盟主發話了,大家只能照做。
唯有一批人,他們是堅決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