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那些客居的商人們,他們直到倘若耶爾馬倫人的農作物毀壞了,自己今年乃至明年都不要想著繼續做生意。出于對自己利益的保護,外加一個支援傳統盟友的口號,又有三百多名商人和劃槳手組成的同盟軍,加入到耶爾馬倫的軍隊里。
一時間,一支兵力高達兩千人的軍隊快速集結,奔向部族的農田,并在田壟上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
此情此景,弄得緩速移動的格蘭人隊伍神經一樣高度緊張。
“首領,他們是要戰爭嗎?我們是盟友啊。總不會這群人也投靠了丹麥人?”
“你真愚蠢。”格蘭人首領奧克敲打自己部下的頭盔。
部下繼續諫言:“大人,有這種可能,你可要小心啊。”
“算了吧。我看他們是擔心我們的隊伍毀了他們的田地。耶爾馬倫的首領叫溫德森,我知道增家伙的心性。那個家伙最關注自己的田地。通知兄弟們,看好自己的牛羊,不要繼續前進了。”
下達完命令,格蘭人首領帶著十人脫離大部隊,前往對面的陣營。
因為南方的盟友普遍養牛羊,耶爾馬倫部族需要的皮貨很多也來自南方。
首領溫德森瞇著眼睛,看清了逐漸走近的那個家伙。
“是格蘭人?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懷揣著疑惑,溫德森也下達命令,勒令族人們保持戒備。而他也帶著對等的十個得意戰士,走上前與之交涉。
就這樣,兩個部族的首領在田壟上會面了。
一番禮節性的客套,格蘭人說明了奧斯塔拉人毀滅的真相。
“丹麥人?難道,我們南方的防線已經崩潰了?!這樣,豈不是我們成了南部防線?”
“千真萬確。”為了凸顯事態嚴重性,格蘭人首領奧克,故意聲稱,偌大的奧斯塔拉部族,只剩下一百多個婦孺幸存。“據我得到的消息,丹麥人像是被邪神附體,他們發動了無差別的攻擊。為了避免災難,我們逃了。”
聽得消息,耶爾馬倫的溫德森眼皮亂跳,他皮靴里的腳也滿是冷汗。
“難道說……丹麥人的追兵……敵人來了?”
“他們沒有來,也許,他們覺得取得了勝利退走了。”
“丹麥人真的沒來?”溫德森繼續問。
“千真萬確。我的朋友,我們所有南方的部族都失去了家園。所有部族都在逃亡,為了擺脫死亡,我帶著族人來了。我希望,我的族人能定居在你的湖泊附近,以后我們就是鄰居。”
“這……”說道非常現實的問題,溫德森意識到此事自己根本無法做出爽快的回答。
做鄰居?基于現在的狀況這是一件好事,但善于養牛羊的格蘭人來了,牛羊若是控制不好,一定會成為毀壞農田的怪物。
考慮到族人們的心態,溫德森估計,真的格蘭人混居那絕不可能。
終究來者都是老朋友了,溫德森沒有再為難這群人。
他唯一的要求便是,一定要約束牛羊,所謂一旦洋蔥被牛羊破壞,格蘭人必須拿手里的牛羊抵債。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溫德森暫且給格蘭人指明一個暫時的休息地。
“你們的大部隊先到我們部族的東北邊,那里是未開發的荒地。你們暫且休息,我的朋友,請允許我邀請你到我的家里,我們或許應該好好商量一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