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酒,僅僅把它作為非常刺激的飲料?
留里克并沒有酒癮,也曉得以自己當前的身子骨喝酒,無異于一種自殺。他更是估計到自己的族人們一旦體驗了喝醉后飄飄欲仙的感覺,極大概率就無法釋懷。
那些女祭司們耽于商人銷售的精釀麥酒,大肆飲用后都成了一灘爛泥。倘若是男人得到了烈酒,灌到暴斃也是正常。
但是,烈酒,它是個好東西。
制造一些優質的烈酒,它的辛辣與快速達成的宿醉體驗,可以作為撈錢的寶貝。
指望它撈到大錢,留里克并沒有這方面的巨大奢望。
如果自己可以造出非常純粹的酒精,很多事物都能為之改變。
想要大量制造酒精,在本時空可謂是極度的困難。釀酒的原料必是富含糖分的谷物,為了一攤好酒,可是要消耗不少麥子。
原材料?它大抵不是問題。
留里克用不著為別的部族人民之生存負責,他只要有本事搞到大量麥子,如何支配也是自己的事。
甚至于自己也不必一門心思親自上陣去搞糧食釀造,實則只要去購買低酒精度的普通麥酒,拿到自己手里精加工就行了。
所謂的精加工就是蒸餾,而研發一套本時空可以湊合著用的蒸餾器具,達成濃縮酒精的目的就已經足夠。
歸根到底,要完成對古爾德的許諾,留里克必須搞出一套蒸餾器。
酒精該如何蒸餾呢?
問題在理論上也許并不難。
對于鐵匠們,生活突然變得非常有盼頭。大家都忙碌起來,忙碌的代價自是財源廣進。
劫掠的大量哥特蘭人的銀幣在羅斯堡流通,它們的出現實在為羅斯堡經濟發展,刺入了一記強效的強心針、興奮劑。
銀幣在向各類手藝人那里富集,這正是鐵匠們面臨的情況。
鐵匠沒有參與到今年的戰爭,結果他們憑借手藝,可是在持續賺取戰士們的錢。
就說克拉瓦森,這個老家伙手頭的訂單已經排隊到了光明節,也就是冬至日。他頻繁的命令自己的兒子,帶著男仆卡姆涅,拉著雙輪小車跑到不遠處的山上去開采鐵礦石,順便還要挖掘沙子和氧化鈣。
他自己也從未閑著,一雙滿是汗毛的手,時常在火爐邊揮汗如雨,熱力時常烘烤他的雙臂,弄得就好似兩條一尺長的烤龍蝦。
包括壓制玻璃的工作也沒有停下。雖說制作玻璃器實在是撈錢的好把戲,就是它的受眾是有限的。對于普通人,金屬工具、武器才是必須的,玻璃的杯子不過是一種奢侈的享受,普通的貧人可沒有財力擁有那種奢靡生活。
壓制玻璃的工作并未暫停,一個年輕的女人承接了這份神奇的工作。
莉莉婭,諾夫哥羅德白樹莊園的大小姐,她本是有著窺探學習瓦良格冶鐵的手藝的,她實在也了解了一些打鐵的要領。但是她從沒想到,自己經過一個多月的頻繁練習,已經成了玻璃匠人。本著女人的細膩心性與強大的耐心,還有對神奇事物的好奇,她制作玻璃器的水平還在提高,甚至有了不少自己的想法。
比如,趁著玻璃仍舊炙熱,在柔軟的表層鑿刻一些花紋來著。
說到底,制作玻璃的原材料可謂到處都是,它賣出去的價格一開始震撼了莉莉婭,如今已然悉數平常。
原材料是丈夫和公公去采集的,一開始她只是親手操縱留里克制作的壓鑄工具,后來,就成了她帶著厚實的皮手套,親自熬制熔融的沙子、調配純凈的熔融二氧化硅,以及向里面加入二氧化鉛、氧化鈣等必要的堿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