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中的酒,留里克已經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作為一介實干家,留里克已經品嘗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他自己是舔舐了幾口,而克拉瓦森,這個老家伙至少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克拉瓦森喝了,卡威也喝了,甚至是莉莉婭也喝了半口。
現在,輪到奧托嘗試一番。
可這一記嘗試,耗費鐵匠一家一個下午時間蒸餾出的寶貴酒液,要完全進入這位大首領的肚子。
留里克雖然覺得有些不妥,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憑著他自己的估計,這烈酒的酒精度數,一定得是二鍋頭級別的。老父親若要噸噸噸喝個干凈,大抵就是個“二斤哥”。
看起來區區“二斤哥”何足掛齒?但是,本時空哪個狂人可有此等的酒量?那打虎的武松不知喝了多少碗黃酒,才給自己灌到醉酒的程度,倘若是直接抱著二鍋頭縱飲,一斤兩斤整個人都能癱瘓掉,之后呼呼大睡,老虎長出一口氣。
在留里克看來,自己目前搞出的蒸餾酒還是土燒的級別,它雖已是烈酒,仍有巨大的提升空間。
不過,他有些相信自己的老父親喝掉鐵匠鋪一個下午的杰作后,不一會兒就要進入宿醉狀態也說不定。
雖說人的酒量可以越練越大,那都是后話了。
一支有杯耳的玻璃杯,被酒液灌得滿滿當當,空氣中的酒氣也更為芬芳。
此刻,奧托雙手捧著玻璃瓶,他張著巨大胡須的老臉面對著手捧著的寶物,突然間,一種不可明說的失真感油然而生。
他俯視已經走上前來的兒子:“留里克,我手里的還是麥酒嗎?它的氣味,前所未有!”
“爸爸,你嘗試一下。我想你以后會愛上它的,嘿嘿。”
“好!這是你們給我的禮物,我當仁不讓。”
奧托實實在在感受到了手中之物的寶貴,他張開血盆大口,以極度粗獷的方式,就好似以往拿著橡木杯或是牛角杯痛飲麥酒一樣,如今他仍是灌了自己大半杯。
因為就在他嗅到十足酒香氣息的時候,一種徹底喝掉它的強烈占有的**,就左右了腦袋。他的嘴里,已然滿是哈喇子。
然而,當酒液入口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何其的愚蠢。
奧托順勢將一口的酒液咽下肚,甚至毫無細細品味,然后張著大嘴爆喝一聲:“啊!啊啊啊!這是什么酒?!”
留里克大吃一驚,克拉瓦森和卡威,兩人更是不知所措。
“首領,你……你沒事吧。”克拉瓦森弱弱的試探。
奧托的大嘴終于閉上,他的左手也不停揉著自己的肚子,緩緩說起來;“真是……一種神奇的感受。我感覺自己仿佛吃了一整個洋蔥頭,我從沒有這樣熱烈的辛辣感覺。現在,我覺得肚子暖暖的,真是……好舒服。”
奧托他的老臉也洋溢著幸福,不用多說這是喝美了。
他又抱著酒杯謹慎抿上幾口,閉著眼睛體驗著酒的烈度,也感受著入肚后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