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嗎?爸爸,為了三杯伏特加,我們就拿走了一桶麥酒的精華。長此以往,整個聯盟的麥酒都經不住我們羅斯人的消耗。你至少要有節制吧。”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辯了。你的話有些道理,至少今天要給我一個特例,算是我最后的縱飲?”
“也好。”留里克無奈的搖搖頭,緊接著就在震驚中看到父親擰開水袋的木塞,對著自己的大嘴就灌烈酒。
這舉動震驚了留里克,更震驚了尼雅。
奧托,他這一天的確是享受了最后一次縱飲。
并非是他單純的應和兒子的好意的自我節制,恰恰是因為他真的不能繼續縱飲了。
只因第二天,留里克上午只是安排自己的伙計們簡單的訓練就草草結束操練,麻溜的跑到鐵匠鋪,向克拉瓦森說明了自己全新計劃。
一個令克拉瓦森覺得不靠譜,但前景頗為廣闊的事。
具體而言,那是一份全新的發明,即是把烈酒和玻璃杯結合起來的發明。
自從克拉瓦森短時間內自我鼓搗出了“壓制玻璃杯約束瓶口術”,留里克就萌生了指揮克拉瓦森做小玻璃瓶的事。
而且,為了效率,是應該嘗試搞吹制玻璃瓶了。
吹玻璃的工作很是考驗技藝,確實,缺乏訓練的人貿然操作,反沖的熱氣瞬間能毀了人的肺,最后鬧得慘死。
如果,吹起的不是人的肺,而是一個氣囊呢?
換言之,本身肺的存在就是一個氣囊。肺臟的誕生,就來自于古代硬骨魚演化出的浮力氣囊,肺的本質就是可伸縮的氣囊,用肺呼吸可謂是副業成了主業的進化操作。
留里克想到了用當前就有的皮囊鼓風機吹氣,制造瓶子的手藝。
以他自己的理解,區區吹制玻璃瓶,目前看來已經不是難事。
本來嘛,留里克覺得克拉瓦森是很難造出青銅管的。誰知這個老家伙就是先鑄造一塊青銅板,將其鍛打較薄后,卷曲起來熱焊,這不就成了管子。這個管子如今成了蒸餾設備里最核心的部件。
留里克這一次簡直是以工程師的身份,將克拉瓦森一家人統統叫到鐵匠鋪。
包括未來的大姨子莉莉婭,以及唯一的男仆卡姆涅。
留里克勒令莉莉婭以掃把掃干凈一片沙石地,然后他令大家拎著皮墊子坐好。
他拿著一根木棍,在地上畫著草圖,嘴里也做著講解。
任何的工匠,他的邏輯理解能力都是很高的,甚至僅憑描述,就在大腦里腦補出制成品的模樣。
克拉瓦森和卡威就是這樣,甚至連莉莉婭和卡姆涅,也表示理解了一些。
莫看莉莉婭和卡姆涅是孩子,確切的說還是文盲,由于這段日子他們一直以工匠的身份生活,兩人已經接觸到了許多實踐知識。
小孩的模仿能力、追求刺激的決心、好奇心,以及對成就感的需求都是極高的。
莉莉婭愣是成了做玻璃器的老手,雙手也因為有的不少繭子,乃至因為接觸堿性物質,細嫩的雙手部分區域都蛻皮了。
卡姆涅更不得了,這孩子已經學了多項技能,而今已經開始監督蒸餾酒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