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即便你是首領。”
“快點!”奧托突然變得暴躁,他猛地一拍木桌,鬧的桌案的油燈濺下一小灘海豹油。
留里克毫不畏懼,他知道父親就是嚇唬罷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喝。保持一個好精神,明天船隊就到了,屆時你是我們的大首領卻在呼呼大睡,難不成讓我這個孩子去接應他們?”
奧托憨憨一笑,手指繼續敲打的桌子:“有什么不好嗎?你比我更有智慧,若不是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我現在就把位子讓給你。反正你都是要做首領的,明天你提前以首領的身份去接應,也沒什么問題。對了,明天你先去古爾德的家,那個長子斯諾列瓦,那個酷似古爾德的胖子會等你。你們和哈羅左森接頭后就去海灘等著。如果明天我腦子清醒,我也去。”
“真是荒唐!你報重要的事扔給我?”話是如此,留里克實際有些暗爽。
難不成,這老家伙還想做一個天天喝酒的“太上皇”了?
“還是把酒給我,現在我就是好這一口了。你給我喝酒,我還要再和你商量要事。”
“又是有關女人的?爸爸,你真要把我當做四月的公牛。”
奧托噗呲笑了:“你要是四月的公牛倒好了!那個時候你就長了胡子,可以劃動最沉重的槳。哦……”說著,奧托猛然瞟一眼坐在墻角的露米婭:“你的大祭司也別閑著,到時候給你生個兒子,以后這個兒子的后裔就世世代代做大祭司。哈哈,祭司也是我們家族成員。”
奧托純屬口無遮攔,可這話說出口,驚得露米婭都要趴倒在地上。
事實是,等到留里克開始長胡須,露米婭就已經長成大人了。她現在真想找到僻靜的地方回避一下,然后抒發自己的暗爽。
留里克并未批評父親的不著調:“說吧,到底是什么要事。”
“非常重要!我非常需要你的建議,那是有關我們部族發展的大事,只有你能做出正確的裁決。”
“真的這么重要?!”
留里克動搖了,他真的從上鎖的箱子里拿出一個玻璃瓶,擺在桌案上。
看著這晶瑩剔透,瓶口塞著軟木的瓶子,奧托也不由感嘆一個:“時代還真是變了。”
“你要縱飲就縱飲吧,你呼呼大睡也無所謂。你把你的劍借個我,我帶著劍去會見商人們。”
留里克的話有著試探的意味,奧托絲毫不覺得兒子的話有什么冒犯的,甚至非常高興。他當即就解下了腰間掛著的“毀滅者”,猛然摔在桌案上。
“那就再給我拿兩瓶,明日你拿著劍去海灘。”
留里克萬萬沒想到父親這是玩兒真格的。奧托這是在放權嗎?還是暫且把自己當一個工具人。
因為按照以往的傳統,當商人船隊大規模抵達,首領應該去接應一下,以表示羅斯人的誠意。
寶劍就擺在這里,此乃自家要傳承下的寶劍啊!
雖然留里克覺得這個滿是花紋的大馬士革鋼刀,并沒有自己安排克拉瓦森用全世界頂尖的瑞典鐵礦石鍛打的百煉鋼劍更好用。
留里克看了一把劍,有眼巴巴的看到父親已經非常嫻熟的拔掉軟木塞子,對著玻璃瓶就噸噸噸將這約莫四兩烈酒灌入腹中,他無奈再給父親拿來幾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