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堅強些。你是我的女戰士,你忍受現在的痛苦,對你有好處。”
“masta!我……我會堅持。”女孩勉強說。
“你先繼續捂住傷口。”說罷,留里克將教練弗萊澤喊來,當即指著地上段成兩節,斷裂處非常鋒利的橡木弓:“這是怎么回事?你的主人給我提供的就是這樣的弓?你們為何不給我提供好弓?!”
弗萊澤也是一臉無奈,他腦子一轉,立刻找到了不錯的理由:“我的小主人,我們一直用著這樣的弓。可是,哪個獵手會一天拉動它一千次呢?就算是最好的弓要這樣的使用,早晚也要廢掉。”
“是嗎?”留里克故意擺出質疑的眼神。
“是的。”此時,耶夫洛湊近來,為他曾經的伙計出頭,也是給留里克講一個到底:“每一張弓往往是以崩裂結束。就像是一名戰士,他渴望死在戰場上,這樣靈魂就能前往瓦爾哈拉。如果弓有靈魂,它也希望這樣的結束。”
這人說話怎么神神叨叨的?留里克點點頭,他完全明白了這兩人的說辭。
歸根結底任何的機械的每一次使用都是又磨損的,而這也是無法在世間造出永動機的重要原因之一。當磨損到達一定程度,機械就將停止運轉。
弓,它也算是一種具有彈性的機械,弓臂的每一次拉伸都在積攢疲勞,并產生細小的裂縫,最終在某次使用后折斷,或是干脆爆弓。
這張弓崩裂了,其他的呢?留里克估計,自己還是這樣帶著一百多孩子,就靠幾張弓持續不斷的射箭,不出幾天,這些糟糕的木弓全部化作柴火。
訓練還是要的,除非用別的彈性材料取而代之。留里克已經有了絕妙的想法。
不過現在,給貝拉包扎傷口才是要緊的事。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留里克撩開自己的皮衣,扯著自己的麻布襯衣,使勁撕扯出麻布條。他親自將此物當做紗布繃帶,親手給貝拉來了一記包扎。
貝拉她感動的都哭了。
一個小姑娘的激動哭泣,就如同一支箭直戳留里克的內心。
她是我的仆人?不!她更像是我的學生,我的一個重要的女學生。
在留里克心中,第一位女仆露米婭,她是注定要成為忠誠的大祭司的。其余十個女仆,也必須代表自己的意志,于未來統轄一些必要的偏文職的部門。
所謂瓦爾基里軍團的女孩們必要的時候必須參與作戰,但作戰也不會首先使用她們。這群女孩是幸運的,留里克有意在未來給她們都安排一份差事。
這里面,最初用ABCD來編號明明的女仆們,她們現在就能得到極高的待遇。不如首先得到主人留里克的關懷。
當前發生的一切卡洛塔看在眼里,她實在想不通,留里克對一介仆人居然這么關心?!
一時間卡洛塔熱忱的看著安撫人心的留里克,她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左手,一個念頭浮上心頭:為什么負傷的不是我!
給她包扎完傷口,留里克隨口說:“安娜,西西婭。你們帶著貝拉回宿舍去!記住,用一般的肥皂清洗她的傷口,用鍋煮沸這條麻布條,然后再把傷口包裹住。下午你們三人不要再去制作肥皂,安心休息。”
一個時長未定的假期?
可貝拉絲毫沒有高興,她勉強說:“masta,我……我必須工作。不工作就不配吃飯,這是我們的約定不是么?”
“那也要等你傷愈。你的傷口很嚴重,甚至會威脅到你的生命。現在唯有我能拯救你,聽我的話,回去休息!我還會去看你,給你進一步療傷。”
貝拉含著淚向留里克微鞠一躬,就在兩個姐妹陪同下向著宿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