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人們興奮與不滿情緒交織的窘況,奧托立刻拿出了所謂的曲轅犁,當眾差人表演了什么叫做高速高效的開墾土地!在這個北歐人連農家肥都沒概念的時代,能開墾更多的土地,就意味著更多的豐收。
播種一個收獲最多五個,羅斯人也認這個道理,比起把儲存的麥子當做糧食,一些人也盤算著儲備更多的種糧。想要收獲更多?看來只有開墾更多的土地,播撒更多的種糧才行。
這些離開故土的殖民者們,他們多是在故土混得不怎么好的人,他們就是羅斯部族的弱勢群體。在一片荒蕪之地,指望打獵撈魚儲備數量驚人的食物,實在有些為難。何況,這些家庭還必須親自奮力搭建自家越冬的房子。
要蓋房子、要儲備挨過漫長冬季的食物,沒有幾個家庭能夠妥善的完成。
實際上大家都希望首領能給予一定的施舍。
只是大家沒想到,首領的確給予了豐厚的施舍,但是要回報這份施舍的,是家庭永恒的回饋。
就是所謂tax,所謂的稅。
那些實在沒有時間精力是搜集更多食物的人們,礙于現實不得不接受奧托的糧食。至于未來的每一年都要歸還首領家族的糧食?此事以后再說,首先擺在自己面前的,是如果活過馬上就到的冬季。
奧托贈予了十副曲轅犁,又給每個接受糧食的家庭一些農墾必須的工具。他甚至囑咐人們,明年春耕不準隨意播撒種子,每一枚種子必須放進鐵犁墾過的凹槽里。
所有的移民實際來自二百三十三個家庭,他們基本都建好了自家的長屋,所以涅瓦河入海口處,就是形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村落。倘若附近再出現大量的農田,再用木頭泥土修建矮墻,可以說一座城市就誕生了。
幾乎所有的移民家庭最終接受了奧托的饋贈,五萬磅糧食發到他們手里,平均一個家庭得到二百磅,所謂代價,就是明年高達二百磅麥子的稅!以后每一年,如若首領沒有新的決意,就按照這個數量交稅。
至于這個稅賦嘛,諾夫哥羅德的居民,也被命令按照這個標準繳納。然而與之完全不同的事,當地的莊園主負責從農民手里征收糧食,最后奧托只需從莊園主拿到糧食即可。莊園主是代理收稅人,而那些羅斯移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自耕農,是有土地的小農。
畢竟規則是留里克提出來的,他的老父親奧托是為兒子貫徹落實新規則。新羅斯堡儼然成了稅收制度施行的試驗區。
留里克可不打算做虧本生意,自己的族人借自己的糧食,他們要拿出本金和利息,也要拿出稅。
最終他們繳納的稅,留里克用不著這些麥子來擴充自己的錢庫。麥子是必須消耗掉的,羅斯人繳納的稅,最終也要惠及羅斯的孩子們。
至少,移民家庭拿到了二百磅麥子。至于明天、明年,工具已經有了,一切明年再說。
船隊卸下大量貨物,龐大的運輸船突然變得非常輕盈。
古爾德豢養的那些水手可是幫了奧托大忙,尤其是這一次,運輸船上的水手憑借著操縱風帆的技術,硬是不用劃槳手來劃船,船只就借著北風,在涅瓦河逆流而上。
船只完全不用劃槳,前進全靠風?奧托本是覺得航行不能完全指望風,想不到僅憑風帆,運輸船居然也能有著劃槳戰船的速度。
此行,古爾德的大型風帆運輸船真是出盡了風頭。
“如果我們組建一支純粹風帆的船隊是否可行呢?留里克,我的兒子,也許你可以完成這一切。”
奧托有一種賞賜古爾德的念頭。
他的船隊順利抵達白樹莊園,就是這個抵達的日期,已經遠遠超過了本地的收獲季。
白樹莊園乃至整個諾夫哥羅德地區的糧食,已經在九月下旬收獲完畢了。相比于往年的情況,由于收獲季天公作美,本地人喜迎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