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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留里克預備的歡迎儀式,如果不是條件限制,留里克就會亮出一些旗幟,再弄來一切皮鼓又節律敲打,以營造最為熱烈的氣氛。
暫且他只能指望手下們洪亮的嗓音了。
“真是奇怪,我怎么覺得他們在呼喊我的名字?”奧托有些不解,甚至扣扣自己耳朵,吹走挖出的耳屎。
同行的哈羅佐夫調侃道:“首領,這一聽就是留里克的孩子們。”
“嗯?那些孩子嗎?”
“難道不是嗎?”劃槳中的哈羅佐夫直言:“誰知道個烏拉是什么意思?只有留里克知道。能把烏拉當做口號喊的,除了你兒子的人,還有誰。”
“這倒也是,也許他把那些女孩們也訓練的很好。”奧托心頭暗爽,隨著船隊繼續畢竟港口,他看清了更為壯觀的細節。
難道兒子帶著手下,在海灘排成整齊隊列迎接,已經成了羅斯人新型的保留節目了?
然而這一次,奧托不禁使勁揉揉自己的雙眼,一個恍惚,他覺得眼前盡是重影。直到開始有船只沖灘為止,奧托才意識到那些孩子居然穿上了統一的衣服。
一個有著粗獷、扎成辮子胡須的老家伙跳下了龍頭戰船,留里克一眼看出那就是久違近兩個月的父親。
“烏拉!奧托!烏拉!羅斯!”
留里克高舉短劍,瞪大雙眼引領自己的手下再度吼出高亢的口號。
他拼命擺動著雙手,揮舞著利劍,鼓舞手下繼續喊出整齊口號,爾后鼓舞氣氛的工作,他交給了菲斯克。
羅斯人的孩子們必須證明他們可以繼承父輩的勇敢,尤其是父親戰死了的孩子,更需要自我證明。菲斯克非常珍惜可以在大首領奧托面前表現的機會,他領導大家,也扯破嗓子的氣勢,喊出最大聲的口號。
這一切,盡在族人的震撼觀摩中。甚至于孩子們強大氣勢帶來的震撼,和船隊的大規模沖灘是等同的了。
留里克收了劍,徑直的走向父親奧托。
一位久經風霜的老戰士,帶著他身經百戰的大軍帶著巨量的戰利品凱旋了,這位老戰士就是奧托。
一位年紀看似幼稚的年輕戰士,帶著被整訓得很有氣勢的年輕“軍隊”,迎接他們的父輩。
尼雅站在人群中,這一刻她不僅僅是奧托的妻子,而是像所有羅斯婦女一樣,目睹新老兩位首領的對線。
人們看到的不僅是老首領再度證明了自己強勢與可靠,也看到了下一任首領的抱負。
奧托一把抱起自己的兒子,接著滿是胡須的嘴,親起兒子稚嫩的小臉。
然后將他抱在懷里,興奮的問道:“留里克,這就是你的軍隊嗎?”
“是的!爸爸!”
“這就是你的新花樣?哦,我真的很感動。”
“你覺得很不錯嗎?”留里克明知故問。
“是啊,不過你的女孩們呢?”
“她們就在這里。”留里克旋即大聲吼道:“卡洛塔,命令女孩們摘掉帽子!”
留里克的命令就是絕對的,一百五十名女孩沒有任何的拖沓。要知道,一大群人在同樣的時間做出同樣的動作,是奧托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