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首領的妻子問道。
“當然是準備戰斗!即便是瓦良格人出現了,我們也必須把他們打倒,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首領凱哈斯穿戴上了自己的皮甲,一件曾經的探險隊購買自挪威人的皮甲。他又操持起自己的購買自挪威人的短劍,成為了威風的老戰士。
這個科文人村莊,他們的概念里瓦良格人指的就是大海另一邊陸地的狂人們。殊不知,他們的狩獵探險隊,已經多次的涉足到挪威人的領地,和挪威人進行了一番貿易。甚至部落中個別男人,懂得一點挪威人的語言。
探險隊實際就是沿著北方的陸路,翻越山脈和納爾維克峽灣的挪威人發生了貿易往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挪威人和瓦良格人,彼此就是同一族群,彼此的語言也完全相同。有著這樣奇怪的認知,恐怕僅僅是因為這些科文人并不能宏觀上了解北歐的地理,在他們的概念里,世界也是一片平地。
今年冬季,該部落沒有派遣探險隊,反倒是隔壁的灰松鼠部落,派遣了一支探險隊,所謂探索外部的世界,找尋新的生存空間。
如果灰松鼠部落的行動沒有遭遇羅斯人的意外打擊,恐怕他們就要真的逐漸搬家到托爾尼奧河的入海口,從而逐漸變成一個脫胎自芬人族群的另一個全新民族——托爾尼奧河谷人。
羅斯人意外的打算了這一自然而然的歷史進程,然歷史也將以另一種形式繼續發展著。因為那片河谷,羅斯人首領奧托盯上了那座突兀的礦山,他是鐵了心熬建設新定居點——艾隆堡。
這個科文部落首領凱哈斯迅速糾集了二百多名男人。
持弓的獵人們和叉魚的漁民率先聚集起來,其次又是一大群可以拿動短矛的少年。
首領站在一處雪堆上,當眾發表自己的“戰爭動員”。
“男人們,現在有一群奇怪的家伙打來了。他們很可能是瓦良格人,他們前來就是要毀掉我們的村莊,殺死所有的男人,擄走所有的女人!”
聽得,有血性的戰士們群情激奮。
“我們能讓他們成功嗎?”凱哈斯故意問。
“不能!”有人率先喊話,其余人等接連發出怒吼。
首領見得大家士氣上來了,安撫說:“以往我們在與灰松鼠的那些家伙的斗爭中取得了優勢,我們來之不易的優勢豈能被瓦良格人毀掉?男人們,你們已經打敗了灰松鼠部落,現在瓦良格人送上門來了。你們可以打敗他們,奪走他們的優秀武器。
我不奢望我們可以在平地打敗他們!我們把瓦良格人引到山堡下,用箭射殺他們!就像是我們的獵人合伙,可以射殺最危險的白熊,射殺瓦良格入侵者也不是問題。”
就這樣,首領秉承著自己以往的經驗,認定入侵者就像是附近的那幾個鄰居一樣是比較弱勢的。
首領并不覺得自己擁有著絕對的優勢,看看手頭的族人們,就憑他們就輕易殺死上百個入侵者,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村莊唯一能依賴,正是全部落的男女老幼齊上陣,用大量石塊、木樁堆砌成的一道“高聳”的環形城墻。它就是所謂的山堡,是科文人,乃至所有的芬人、塔瓦斯提亞人部落生活所迫而興建的防御體系。
山堡只有一個正門,或者說就是城墻的開口處。它就像是可以庇佑村莊居民的巨大烏龜殼,當敵人入侵,所有人都能撤到山堡。他們用預備好的石頭封鎖住開口,然后組織所有男人守衛它。
某種意義上,山堡之于村莊絕非避難所這么簡單,它還是村莊的糧倉、物資存放處。
首領凱哈斯再下最后一道命令:“鮭魚的主人們,我們所有人撤到山堡。帶好你們所有的弓箭,準備好標槍。我們不必和敵人廝殺,就用手頭的弓箭射殺他們。放心,再兇猛的敵人也不能攻破山堡。”
所以,這個部落的名字,就叫做“鮭魚之主”。他們是科文人的一支實力相對較強的部落,與奧托有意打擊的“灰松鼠部落”不但有所不同,兩個部落的狩獵場由于存在交錯,為了利益,雙方一直存在矛盾。
但奧托管不了那么多,他此行并非瞄準“灰松鼠”部落,而是打算盡可能的攻擊科文人部落,以使得羅斯人撈到盡可能大的好處。
進軍中的奧托根本沒有想到,羅斯人毫無隱蔽的行動,已經開始引得最近的那個科文村莊全面戒備了。
又是漫長的旅途,羅斯大軍又是在冰河畔扎營。
長時間的行軍瘋狂消磨勇士們燃燒起來的斗志,漸漸的,大家覺得帶路的那個俘虜他動機不純。
是啊!其實帶路的沃伊瑪卡沙德確實動機不純,他唯一純粹的就是想看到羅斯人大戰“鮭魚之主”的人們,最好弄得兩敗俱傷。這就叫做,借羅斯人的劍,斬殺“灰松鼠”部落的最大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