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犀利的眼神掃視一番這盛況,劍鋒指著所有敵人,接著,他對那巨大的草垛木屋產生強烈的興趣。
耶夫洛得到奧托新的命令,大聲問:“你們中誰是首領?給我爬過來!爬到我們首領的腳下。”
這一刻,已然跪下的科文首領凱哈斯,他已經無所謂羞辱不羞辱的。事實就是敵人過于強悍,“鮭魚之主”部落拼死抵抗,最后還是落得現在的窘境。人心已經崩潰,部落徹底敗了。
但大家還有一線生機。
凱哈斯蓬亂著自己花白的頭發,如同一條狗,氣喘吁吁爬到奧托身邊。
他一時間不敢直面這個高大的家伙。
奧托以獸皮靴子頂住凱哈斯的下巴,意思再明顯不過。
跪直了身子的凱哈斯看清了奧托的臉,瞧著面容,他沒有感覺到恐怖的殺氣,似乎他們會信守承諾。
“你就是灰松鼠部落的首領嗎?”耶夫洛如實翻譯著奧托的話。
但凱哈斯的回應令耶夫洛錯愕不已。
“怎么回事?”奧托質問,。“耶夫洛,他說了什么?”
“大首領……這個男人說,他們是……是鮭魚之主部落。”
“嗯?他們不是那些松鼠?”
耶夫洛旋即詢問一番,結果得到更奇怪的解答。
奧托現在算是明白了,他覺得自己帶著兄弟們就是在討伐灰松鼠部落,結果討伐的是另一個。可是那個帶路者說得明明白白,這個山堡,名字就叫做“灰松鼠山堡”。
又是一番消息的核實,問題終于有了眉目。
本地區的確存在“灰松鼠山堡”,它距離鮭魚之主部落的領地并不遠,雙方都是科文人,然雙方的競爭早已轉化為武力械斗。
奧托可以肯定自己被騙了,但是無所謂,那個帶路者早晚都是要處死的,而今不過是多了一個處死他的理由。自己終究是帶著兄弟們征服科文人,如果一口氣征服所有的科文部落,自然再好不過。
所有科文部落都要被征服,爾后,化作自己兒子統御之下的強悍羅斯部族的大肥羊。
局勢仍然緊張,留里克突然鉆出盾墻,跑到自己父親身邊。
奧托大吃一驚。
留里克顧不得父親的驚訝,舞動著亮白的鋼劍,張嘴就說:“你們!做我的仆人!免死!”
凱哈斯連同所有跪著的科文人,他們聽得懂突然出現的持劍男孩的話語,雖然這話語說得實在蹩腳。
其實留里克說的話,就是一堆詞匯的拼湊。他說得不是科文人的古芬蘭方言,而是正兒八經的古薩米語,歸根到底都是屬于古代芬蘭的語言,大量的詞匯只有極為細微的區別。
在奧托的驚訝中,留里克打算提前一步,宣布所有投降者成為自己的仆人。
“我不管你們是那個部落,你們都是科文人。我!留里克!我現在就是你們的主人!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隸。我將約束我的人,保障你們的生命。”
“你們交出貢品,我們就停止進攻。”
“你們以后每年給我貢品,就將的我們的庇護。”
“否則,必死無疑。”
持劍的留里克看似有些幼稚,但是他的身后就是一群強壯的戰士。留里克實在清楚,其實自己的族人此番行動,都算是“北狩”的擴大化。大家歸根結底是要財寶的,尤其是各種皮革。這些科文人大概率的儲藏了許多的皮革。
至于抓獲奴隸,留里克估計自己大部分族人懶得這么干。除非抓獲的是年輕女人,那就變成另外一回事了。年輕戰士不想要女奴,只想要妻子,無外乎族裔,他們只想在自己財力能力之下,迎娶更多女人,生育更多孩子。
幾乎所有的羅斯男青年,都報以這樣樸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