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情不自禁嘚啵起嘴巴,罷了干脆把桌案的烈酒一飲而盡。
他熱情地敲打桌案,弄得滿是銀幣的箱子也為之震顫。
留里克覺得自己這個被燒掉不少胡子的老爹,今天快樂的就像是一只抓住香蕉的猴子。
但等到奧托稍稍冷靜,他才突然質疑:“留里克,你說我們就這樣去要錢,他們會給?”
留里克聳聳肩,他清楚奧托已經給出了非常明確的答案——這個商業稅肯定要收。
“我們是必須收錢的,他們必須交錢,如果他們拒絕,爸爸,你大可將他們驅逐,讓他們只身走入冰海,至于是否會被凍死,就看神的態度。”
“那么神的態度呢?”奧托謹慎的問,“你察覺到一些吉兆了嗎?”
留里克一怔,一尋思這奧托是真的迷信。也罷,反正嘴是長在自己腦袋上的,怎樣說都由得自己來。
“有吉兆!”
“真的?那好!我們何時去收錢?!”
“這……”令留里克非常吃驚的是,是否是因為老爹悶了一瓶烈酒,情緒因而變得非常激動與直接。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啊,這個老家伙歸根結底都是愛錢的!
其實吧,大家都是愛財的,都是渴望躺在用金銀鋪就的床鋪睡覺,最好在死后,躺在船型墓中用銀幣覆蓋全身。
阿里克想要用窮兵黷武的手段去爭取強勁的戰爭紅利,去復刻之前的巨大勝利。奧托更顯得內斂,他年紀大了,更樂意用相對和平的手段來斂財。
無疑留里克的決意簡直是發明了全新斂財之手段,而且作為規則的制定者,這比錢財自然當由首領家族掌控。
奧托就是酒后吐真言,再說面對兒子他也沒心思扯謊。
奧托需要一個行動的時間,現在問題又交還給了留里克。
“你問我何時行動?這件事……也許……”
“快拿定主意!我們的時間非常緊張,否則冰雪就要融化了!”奧托催促。
“那就兩天之后!”留里克一拍大腿站起來,“我們要先召集所有的商人們,讓各個商戶派人來開會。為了保證他們乖乖拿錢,我們必須保證武力的威脅。他們最好合作,如若不合作,就逼迫他們合作。”
“我看可以。”說罷,奧托什么都不顧及哈哈笑起來。
反正斂財針對的并非羅斯人,對象是那些客居的商人。奧托絲毫不懷疑留里克的決意是否會帶來不好的影響,反正這么多年了,那些客居者占著羅斯堡的地盤,至少也得繳納一點地租吧。
次日清早,奧托懷揣著兒子的計劃,旋即召集部族的主要的德高望重者開會。議題再不是關于戰爭報復,議題就是如何搞錢。固然有些人帶著強烈的懷疑,由于大多數人非常支持這份決意,也就少數服從多數了。
不曾想,或是有人偷聽,或是有與會者嘴巴不牢靠,亦或僅僅是議事屋的木墻還不夠厚實。
甚至,也有古爾德的手下出于各種目的,泄露了首領覺得收取商業稅這件事,并透露了古爾德交了一萬銀幣。
正是這“一萬銀幣”的消息,經過傳播者之口,完全變成了羅斯人要對所有客居商人,每一戶收取一萬枚銀幣的重稅。
大多數人一開始是不相信的,然三人成虎。
人口處于劣勢的客商們,幾十年來他們始終覺得自己和羅斯人有著非常穩固的聯盟,大家本身也處于同一個部族聯盟,怎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奈何大海被凍結,陸路的積雪甚至淹沒的腰,被推到岸上的船只不存在航行的可能。
帶著貨物和錢箱逃跑?那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