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熊啊!”
留里克此言一出,頃刻間弄得在場圍坐的人,他們繃著的臉哄堂大笑。
不少人笑出來淚,還在嘟囔諸如區區一介白熊或是狼,居然嚇得我們要建設圍墻。
“都別笑了!我說了,建造圍墻,你們必須給我去造!我不可能放任熊在我們的定居點亂逛!”
對于此事,梅察斯塔是笑不出來的。科文人在山丘或是高地建立山堡,主要是抵抗敵對部落的進攻,其次也有防御猛獸的作用。
留里克補充道:“我很欣賞你們曾經建設的山堡,到最后我們也沒有攻破它,是你們主動投降。”
說及此事,不少經過了那場戰斗的羅斯戰士,又投來犀利的目光,像是一群野獸,要把梅察斯塔生吞活剝。
“那些事都過去了。”梅察斯塔謹慎的說,“我對你們沒有任何的仇恨,我,是你的仆人。”
“是啊。事情的確過去了,昔日敵對的雙方,而今坐在一起暢談未來的事。”
話是如此,留里克覺得自己的言語怎么那么虛偽呢?呸!虛偽也是相對,對于勝利者,虛偽也不受指責。
終究雙方恢復和平了,留里克并不想去虐待這群投降者,他就是擔心一旦采取過分的手段,會逼得這群桀驁的科文人群起反擊。
他們,需要得到尊重,哪怕是形式上的尊重,也要讓他們知道,自己身為羅斯未來之首領,對他們是重視的。
那么說,留里克能否出演一出形式上的好戲嗎?
當然是有的。
接下來,留里克與眾人探討的,無外乎對本地區河流里的魚類資源的情緒,還有對礦山、木材資源開發的強烈熱忱。
他其實想好好談論撈魚的事,所謂真正的淡水魚也不會在半咸不咸的近海地區生活,哪怕只有一點鹽度,淡水魚一樣難得生存。
漁民們今日還沒有深入河流深處探索,一部分漁民明日清早就要撤走,還有一批肯定是決意留下來的。一批年輕的漁民(戰時就是充當精銳戰士)獲悉,既然定居點正在大興土木,留里克給予登陸工作的人很不錯的酬勞。事情成了這樣子,那還碰運氣式的撈魚、釣魚干什么?!
那還不如登陸,跑到留里克面前求一個差事,對此那孩子一定會安排一個工作,之后慷慨的掏錢。
一批漁民是抱著這樣的態度滯留,他們也終將實現自己獨特的價值。
再說留里克這里,他趁著機會,一方面的帶領參與戰斗過的族人們回憶半年前發生于此的戰爭,另一方面告知梅察斯塔,那些被殺的科文人的下落。
前面的追憶,在場的羅斯人有說有笑,雙手還比劃著十字弓打穿敵人身子的激烈戰況,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梅察斯塔真是笑不出來,甚至覺得此乃對自己部落的侮辱。
那又能怎么辦呢?這一次羅斯人可是帶了很多所謂的鋼臂十字弓,此等可怕的武器究竟要做什么?難道此地還有別的敵人?
或者,僅僅是留里克想要射殺白熊,去獵獲珍貴的熊皮?
梅察斯塔覺得自己的估計是正確的,否則留里克也不會刻意提到熊。那些猙獰的羅斯人所言卻是事實,他們的十字弓發射的短粗的箭,實乃奢侈又銳利的武器。他相信,這世上肯定沒有什么皮甲能防住他,除非,全身掛滿鐵片,就像南方芬人講故事的人聲稱的那個叫做羅馬的國家,有著酷似魚鱗的甲,然那所謂的魚鱗,每一個鱗片是真的鐵片!
用它獵熊真是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