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吩咐小廝將酒帶回內膛的酒保,立刻成了一條哈巴狗。
“哦!富貴的客人,你當然可以購買。”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真是痛快的英雄,我們成交!”
一瞬間,整個酒館為之轟動,眾多喝醉的家伙都在使勁敲打桌子,或是癲狂的拍動橡木杯,宣泄自己的亢奮。一眾醉鬼發出的充滿酒氣的怒吼,就好似要上戰場廝殺的戰士。
阿里克爽快的完成這把為了掙一個面子而血虧的交易。他拿到了酒,當著酒保的面非常熟練的擰開軟木塞,然后又轉過身,面對著所有紅臉的家伙們,對著酒瓶就猛灌一口。辛辣的蒸餾烈酒進了肚,阿里克大呼一聲我巨爽,并把酒瓶扔給耶夫洛。
耶夫洛本也沒什么忌諱,隨即喝了一口,又交給了傭兵們。
最后當酒瓶傳遞給最后一人之際,只剩下最后幾滴瓊漿玉液。偏偏最后一人還是堂堂羅斯勇士,幾個月前還在海域上斬殺了敵對的哥特蘭人。完全是因為沒喝到烈酒,再加上酒保對大家身份的誤判以及對財力的偏見,氣的這位勇士高舉起瓶子狠狠砸下來,瓶子落在踩硬的土地,當場碎裂。
此情此景完全出乎酒保的預料,亦是讓圍觀的醉鬼們更為癲狂的起哄。
酒保臉色煞白:“啊!如此珍貴的水晶,你們就給……給砸碎了?”
阿里克不以為意:“區區一塊水晶何足掛齒?哦,你們的酒很不錯,價格是貴了一點,也許下次來的時候我們要多帶上……帶上幾百磅銀幣。”
“幾……幾百磅?!”酒保驚得已經說不出話。
既然這伙人不但爽快的買烈酒,有完全是暴殄天物的將酒瓶砸碎,可見這伙兒挪威人是真的富裕。幾百磅銀幣,這得販賣多少奴隸才能撈到這么多的錢。
一瞬間,酒保想著自己聽到的一些傳聞,挪威人在西方的那個島嶼擄掠布里吞人的同時,也在擄掠當地人的金銀。
他再看看這伙兒穿著罩袍的人,哪怕是兩個小個子孩子,明顯是沉穩之人。
恐怕他們是某個挪威大部族首領之子?
正當酒保想詳細詢問一些事的時候,阿里克自覺已經太過張揚。大家終究不是挪威人,難道最后要說明自己是羅斯人的本質嗎?
大可不必如此。
阿里克甩甩手,故意說:“最好的酒?的確是好酒啊。想必你們的橡木桶里裝的都是普通麥酒,它們只是下等人品嘗的東西,我么這些高貴之人不屑于品嘗。走了!”
說罷,阿里克率先轉身,緊跟其后的留里克努力憋住笑聲,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憨憨的只會打仗砍殺的堂兄,怎么還有演員的自我修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眾人走出酒館,酒保看著碎裂的瓶子,耳畔盡是酒客的起哄,他越想越覺得事情非常蹊蹺,旋即急匆匆把小廝叫道身邊:“快!快去告訴奧列金大人,注意穿著罩袍的十幾名挪威旅人,他們非常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