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個的矛兵幸運就是E,只有將一批矛兵組織起來,最好組成長矛墻,才能發揮很強的戰斗效能。
如果他們是一群裝備了刺刀的燧發槍手,這番散兵般咄咄逼人的推進,確實能給敵人一點壓迫感。可惜,他們只是一群形同烏合之眾般的武裝者。
在他們中,還夾雜著不少手持斧頭、短劍的人,亦有帶著酷似標槍武器之人。
弓手更是少不了的,就是他們人數少,裝備的弓與羅斯人先有的短木弓,本質都是一樣的性能拙劣。
敵人到底有多少人?
用圓盾遮住大半個軀干和半張臉的阿里克,瞪大眼神估計敵人的數量。
他初步的估計就得出非常瘋狂的結論——敵人,是不是有五百個?
五百個敵人?怎么可能?這個小村子能住下五百個男人?
阿里克猛然一想,也許這個自己與族人們未知之地,早已被這群“波羅的人”開發了。
直到這一刻,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阿里克才想到伯父,也就是羅斯大首領奧托的忠告:“索貢航行的路上不要在南方的海灘露宿,不要和波羅的人主動開戰。”
“該死,我都跑到波羅的人家里住宿了,這些家伙,他們一定是要不惜代價的消滅我們!”
阿里克定下了信念,他不覺得雙方需要進行一番斡旋,而是見面就該激戰。
對于這一帶的境況,阿里克一無所知,恰是因此他決定拒絕任何的談判。倘若對手不先進攻,自己可就要為了榮譽,帶著兄弟們主動進攻了。
當大量的武裝起來的村民,在明顯是他們首領的指揮下,與羅斯盾墻故意保持了約莫一百米(一般的劣等短木弓發射輕箭的極限射程)之際,他們全都停了下來。
或是仗著人數非常龐大,村民并不急著突然進攻。
還因為羅斯人并沒有搗毀任何一間房子,明面上看不出對村子進行了什么破壞,不少村民居然天真的以為不速之客并非真的兇殘。
然而對于來自海上的襲擊者的恐懼,烙印在每個村民的心里。
恰是這個因素,恰巧跑到近海捕魚的人看到逼近的長船,這才發了瘋似的跑回來報警。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棍,在幾個持劍男人的帶領下,大膽走近羅斯人的陣列。
老者開口說話了;“你是誰!你們要做什么?如果你你們不愿意回答,就走吧!”
奈何,阿里克根本聽不懂。
或許老者也沒意識到雙方的語言隔閡,便有繼續放出橄欖枝。固然有村民在家里發現了晦氣的糞便,他們對于外來者的憤怒還不至于釀成戰斗。但是發現地窖被掀開,不少村民真的怒了。最初的那份天真也蕩然無存。
打仗?人數占優的村民絲毫不虛。
但村里的長老說服首領先按兵不動,他試圖以一己之力勸退外來者。如若支付一點合理代價避免一場大戰,老者覺得很合算。因為他永遠記得年輕時經歷過的“瓦良格劫掠”,也知道曾經的襲擊者沿著河道深入,結果跑到了南方的大湖定居了。
老者以滄桑質感的嗓子呼吁一場和平,簡而言之就是村民有意放羅斯人一馬。
處于陣線后方的留里克一眾,他本人在傭兵如鐵桶般護衛下享受著最佳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