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的話著實給留里克提了個醒,尤其是剛剛經過的那個“石頭島”,其實就是科特林島。所謂如果羅斯人要建立一支波羅的海艦隊,那么船隊現在的位置就屬于港區了。一支艦隊當然要有統一的旗幟,首先是在戰爭中區分敵友,其次才是為了榮譽。
如若族人的教育水平足夠高,那么在纜繩上掛上代表字母的各個彩旗,就能拼湊起問候語,雙方可以隔著極遠的距離交涉。
想得太多就是癡心妄想。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留里克已經有一在這個冬季開啟造船計劃,那么指定一個款式的旗幟就真的極為重要了。
“圣安德烈海軍旗?哦,那個旗幟和我們交叉的船槳紋章怎么有些相似呢?難道冥冥之中此乃巧合?對!干脆就這么辦。對角線交叉的橫條,就代表羅斯人的船槳。”想到這兒,留里克微微一笑。
留里克已經想好船只靠岸后和老爹說些什么,現在船只即將登陸。
堅固的長船直接沖在松軟的沙洲上,岸上的奧托喜出望外,同時也很驚奇,怎么會有大概一百個老家來的戰士登岸?
奧托能這么判斷有其理由,因為一些人臉他認識。
突然間,又有兩個特別熟悉的身影奇跡般的出現。
“留里克!阿里克!你們?!我是在做夢嗎?”
情急之中奧托顧不得首領的那種威嚴,他高興的像是二百斤的胖子,哈哈哈中跑了過去,將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把舉起來,留里克也被這種“突然上天”的操作嚇了一跳。
“親愛的,你怎么來了?”奧托放下兒子笑著問。
“對,我來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留里克即刻謊稱。“大祭司說的不錯,爸爸你果然在這里。”
“是維利亞?她真是神機妙算,可我過幾天就要啟程返航了。留里克,你總不會是掛念我親自來找我?”奧托渴望兒子給出一個感人的回答。
“對,我就是掛念你,也是來看看我們的新羅斯堡。啊,她就在不遠處。”留里克已經看到部分矗立的墻。
阿里克的出現也非常奇妙,站在伯父面前他更要自我表現一些,這便一個口哨,就有伙伴拋下一些扎進口袋的麥子。
“啊,這是?”奧托指著問。
“是麥子。”
“嗯?難道你們要向這里運輸給養了?對了,梅拉倫人的麥子收獲了。”
“不!這是從波羅的人手里搶過來了的、大首領,我們路上遇到了那些人,我們打敗了他們,哈哈,我們又取得了勝利。”
此事是奧托聞所未聞的,他稍稍詢問一番,也得到了留里克的證明。
“哦,事情變得奇妙了。難纏的波羅的人居然被你們輕松擊敗?你們來了,我很高興。走吧,讓你們的船繼續上行,我們的新羅斯堡的碼頭早就建好了。今晚我們……對了,這里的兔子到處都是,今晚我們啃兔,但愿你的小牙還啃的動。”
聽得,留里克不由捏了捏自己搖搖欲墜的一顆門牙,以及開始松動的其他牙齒,他就怕啃肉用力過猛早早變成豁牙子。他并沒有牙齒的毛病,尤其因為生活中肉食偏多,留里克甚至沒有鬧齲齒。
完全是這幅北歐的軀體有著更快的發育,九歲的留里克已經進入掉牙期,埋藏在下頜里的恒牙,就如同它們主人的野望,已經呼之欲出。